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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驚喜,」南燭嘆道:「這種時候還能破境,可比中原那些廢物能耐多了。」
「我該謝謝你麼?」
言語上近乎平靜的對峙,可二人掌下卻針對相對、寸步不讓。
南燭嗤笑一聲:「那倒不必,實話而已。不過嘛……比起阿離當年還是有些差距的。他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將天眼劍法與意境融會貫通,也不知那麼小的年紀,哪來那麼多心思。」
不悔面色微凜:「你少提我師尊!」
「怎麼?」南燭挑眉戲謔道:「我認識阿離的時候,你還沒投胎呢。」
這是不悔最無力的地方。
他只要一想到師尊在他還沒來到世間的十年裡,一個人承受著日復一日揮不散的痛苦,他就憤恨的難以自持。那是他無論怎麼追趕也抓不住的歲月,流沙一般,連從指尖劃過的痕跡都沒有。
「沒關係。」不悔冷冷道:「以後他再也不會離開我,這就夠了。而你,我倒是可以現在就送你去投胎!」
一句話說完,南燭倏然低頭抖動起來,那幅度越來越大,若不是及時回神,只怕握在手裡的骨鞭也要鬆掉。
不悔又往下壓了幾分,皺眉道:「你笑什麼?」
南燭搖了搖頭,臉上的刀疤因為笑的太深而扭曲起來。他緩了一下,相當真誠的問道:「你想殺我?」
「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不悔道。
南燭又笑了,幾乎要將眼淚掉下來。
他突然用力,手腕一轉,骨鞭捲住長劍,輕巧的化了不悔的攻勢。
可南燭只是將不悔推開便沒再動,目光搖落,綴在不悔劍柄上一對晶瑩劍穗上。
「阿離真的喜歡你。」南燭倏然道。
不悔頓住,舉著劍的手橫在空中,竟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瞞了你多少,你又知道了多少。」
南燭的目光又可憐又可悲,同情與嘲諷交織,化為最鋒利的劍,隨著他唇瓣開合,一字一句如釘子般嵌進不悔心上——
「但有件事他一定沒告訴你。」
「你殺不了我。」南燭如是說:「噬心蠱,同生共死。」
「我生,他生。我死,他死。」
許是這裡太灰太暗,連呼吸都是沉重的,不然怎麼一句這麼平淡的說出口的話,能叫他這麼疼,這麼刻骨。
耳邊再多聲響不悔都聽不見了,他僵硬的放下手中的劍。
劍穗零散落在指縫間,涼的他幾乎要顫抖起來。
不悔覺得自己根本沒動嘴,卻又清楚的聽見自己說:「你胡說。」
聲音嘶啞,篤定的語氣,一點也不像自欺欺人。
南燭冷眼看過來,鼻間一聲輕哼,道盡不屑。
「你見過他心痛難忍、虛弱無力嗎?明明一副要死的樣子,卻斷不出病症,診不出脈象。呵,因為他根本沒病,噬心蠱作祟罷了。」
「哦,你們應當還親近過。沒察覺到他狀況不對或是不願讓你接近麼?」
「那是因為你越親近他,他就越疼。他怕讓你發現,在你面前露餡。」
「他對你還真是……」南燭往人群中看了一眼:「情真意切啊。」
不悔眼前暈眩,忍不住晃了晃。
南燭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宛若凌遲。
不悔搖著頭不肯相信,嘴裡小聲囁喏。南燭上前一步,他便後退一步。
剛才還信誓旦旦想將南燭殺之後快,現在敵人收了兵器站在面前,他卻怎麼也提不起劍。
臨行前,舒乙對不悔說,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他——
他說伏伽真人已有計策,會尋著機會在他們趕到之前殺了南燭。
但南燭生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