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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乙把攝魂釘扔回盒裡:「那你何必整這一出?」
宋離歪頭看他,難得笑的狡黠:「苦肉計啊,我新學的。」
舒乙語塞,覺得自己對伏伽真人的認知可能太過淺薄。
宋離斂去笑意,轉眼便是認真:「我若失了內力,對南燭來說,威脅便小了許多,即便他對我再有疑心,也能稍微放鬆警惕。再有,他只知我與簡承澤的籌謀,並不知你我之間還有聯絡,如此更能讓他相信,我在中原武林已經徹底無法立足。況且,若非如此,你們怎能找到真正的奉川所在?所以舒掌門,還是得委屈你當個惡人,給我把這釘子打進去。」
舒乙嘆了口氣,終是重新拾起攝魂釘。
他從胸前拿出一個白玉瓶,撥開蓋子,把攝魂釘往裡浸了浸,然後比著宋離肩上的穴位,找準了位置。
「忍著吧,一下就好。」
舒乙的確手法超群,宋離沒受什麼罪,那四根釘子便快刀斬亂麻似的打了進去。
宋離拉起衣服,瞥見前襟沾了幾滴血紅,才後知後覺的感到疼痛。
他沖舒乙低聲道謝:「南燭很快便會找來,到時還要請舒掌門配合一下。」
舒乙正收拾,回首看了一眼係扣子的宋離,不由微微一愣。
但見宋離周身凌冽氣焰消弭殆盡,唯眉宇間清冷猶存,又輾轉幾分說不出的柔軟,同他平日做派大相逕庭,倒頗有幾分孤高傲絕的病美人的意思。
舒乙嘴角抽動,忍不住道:「真人的確適合苦肉計。」
「走投無路的下下之策,舒掌門見笑了。」宋離穿好衣服,無力起身只好虛靠在床邊:「倒是有一事……」
「真人但說無妨。」
宋離摸了摸掛在身上的長劍,自冰涼的劍柄上摸索到一串晶瑩剔透的穗子。
「我的小徒弟……」宋離垂首看著掌心:「我走後,以他的性子,指不定要怎麼鬧呢。」
宋離說著,指尖動作起來,幾下便把那劍穗解了下來。他將東西放在手裡細細的描摹片刻,不怎麼情願的遞給舒乙:「他定是不信你的,若是鬧起來不聽令,舒掌門便把這個拿給他,他瞧見便懂了。」
不悔自舒乙手中接過那串劍穗,似是還能感受到宋離掌心的溫度。
不悔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笑的無奈又苦澀,自言自語道:「既然這麼瞭解我,非要等到瞞不住了才要讓我知曉,真是壞透了。」
眾目睽睽之下,不悔把劍穗繫到了自己的劍上。
兩串一模一樣的穗子搖曳浮光,看的餘下幾人目瞪口呆。
蕭正清將目光放在別處,一臉嚴肅。
安若素亦是捂著額角沒臉再看,總覺得再多瞧上一眼就要腦補出別的什麼東西。
蘇情倒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不悔,半晌釋懷一笑。
唯有林然眨了眨眼睛,傻乎乎的問道:「哎?不悔啊,你怎麼也有個一樣的?」
安若素恨鐵不成鋼似是搗了林然一下。
「問問啊,你搗我幹嘛?」
「……」
不悔收起劍,轉首對上舒乙:「所以要怎麼找到奉川?」
舒乙朝安若素一頷首:「勞安掌門滅了燭火。」
安若素信手一揮,燭光忽滅,屋內登時一片漆黑。
黑暗中,誰也沒動,隱約只聽見舒乙那邊傳來窸窣聲響。
攤開掌心,一尊透明圓球驟現,球內並非空無一物,流火般艷麗的蝴蝶撲扇著小翅,每動一下,那球中光芒便閃爍一下。
若燒雲霞光,似巖漿烈烈。
虹光點亮漆黑的屋子,映出幾人驚詫的神色。
不悔目光如炬,似是被羽翅上的火光點燃。
「赤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