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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歸想,不悔從不覺得宋離是個窮兇極惡之人。
從初遇開始到現在,不悔從未親眼見到宋離行過一件壞事。
對毫不相干之人尚且默默相助,對不悔更是掏心掏肺。
再看宋離那一身功法和劍術,雖然清冷決然了些,但其間蘊含的浩然正氣無人能及。若這樣一個人都是要叛天逆地的,那這世間恐怕再難尋到什麼善人。
事有兩面,正的背面是反。
不悔便覺得,宋離約莫是有著什麼說不出的苦衷。
許是一個人想的太多,猜的太累,不悔又不願去想了,左不過選擇就擺在那裡,結局也已經寫好,想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至於如今,師尊親口捅破了曾抹去自己記憶這樁事,那總該是能問上一句的。
畢竟,他們已經在一塊兒了。
在尊重對方意願的前提下,怎麼也應該,坦誠相待。
不過他對答案倒也沒那麼太在意,師尊肯說那自然是最好的,若不肯……他也不可能硬把人的嘴撬開,頂多就是衝上去親兩口。
身後是一陣無言的沉默,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不悔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宋離的手還捏在他的耳垂上。
但很明顯的,宋離很快便僵住了手,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捏著不悔耳垂的手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
指尖掐進了軟肉裡,刺痛感很快便傳來,但不悔卻始終未吭一聲。
直到宋離恍惚著回過神來鬆開手,不悔小小的耳垂上已經開始滲血。
這麼直白的反應,分明是抗拒。
「我……」宋離是少有的慌亂,他低頭看了看不悔的耳朵,擰起眉:「疼嗎?怎麼不說話。」
不悔往耳朵上摸了摸,微微濕潤的觸感。
「別碰。」
宋離把不悔的手拿開,抽出巾帕輕輕的按了上去,雪白的綢緞暈開一抹淡淡的紅。
「我下手沒有輕重,你該同我說的。」
這種情況其實是很難得的,一般都是不悔一句接著一句不停的說,好像只要安靜下來他就不舒服似的。
可現在兩人卻掉了個個,宋離一口氣說了三句,不悔卻沒有出聲。
他似乎是存心想讓宋離也嘗嘗沒人搭理的滋味,等待的時間越漫長,越是放大了一個人的焦慮。
直到宋離的聲音低了下去,輕喚了一聲:「不悔。」
不悔吸了一口氣,這樣小心翼翼的師尊讓他止不住的心疼。
他是捨不得讓宋離有一點為難,但他更願意看到師尊對他敞開心扉。
「我在等你說。」
「不悔,我……」
宋離說的很艱難,彷彿每一個字都要經過一番嘔心瀝血,彷彿他說完了,這口氣便徹底的斷了。
他難耐的掐著眉心,指尖發顫,到最後非常生硬的說:「什麼都不知道,對你比較好。」
不悔點了點頭,轉過身看他。
感受到不悔的視線後,宋離不自在的側了側身子。
這樣逃避的動作讓不悔心裡一沉。
「那丟的那些東西呢?你知道在哪裡,對不對?」
「我……」宋離徹底背過身去,細微的刺痛感再一次爬上心頭,他不得不掐點別的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不悔眼尖的注意到了宋離的動作,一個箭步衝上去把他往胳膊上掐的手拽開,火氣直衝頭頂:「你這是幹什麼?自殘威脅我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毛病!」
這約莫是不悔頭一次這麼朝宋離發火,雖說以前也不是沒有跟他大吼大叫過,但畢竟年少,裡面總有些孩子氣的成分,更像是孩子同父母爭執。
但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