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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人手不夠,天眼宗可以……幫忙。」
安若素有些吃驚的看著宋離,這伏伽真人從前不愛理事,不召不出。江湖中人對他這性子倒也遷就,思及他行事果決,武功高強,自然也對他禮讓三分。再加上當年幾場夷人之亂,他都功不可沒,又對他多了幾分尊敬。
雖說他門下三個徒弟個個出挑,尤其是不悔,這幾年頻繁的行走於江湖之中。但自從他前些年破天荒開山招人開始,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要門中之人下山幫忙的話。
對於一個慣常隱沒之人,忽有此舉不可謂不令人驚訝。
這伏伽真人何故突然轉了性?
「宋兄,你認真的?」
「怎麼?」宋離抬眼看他:「是有不妥麼?我不太理事,若有妨礙便當我多言吧。」
「啊不不不……」安若素擺了擺手:「沿河排查可不正缺人呢嗎!宋兄你肯出手,那自然是好啊,就是吧……你突然這樣,我還有點不大習慣。」
宋離聞言倒似是鬆了口氣:「那我讓正清回去一趟,由他帶人去查。門中弟子畢竟年幼,無人帶領恐難成事。」
「哎,行。」安若素點了點頭:「正清這孩子穩重,能當大事。就說他這次來雍州吧,交給他的事辦的是面面俱到,讓人放心的很。還有這個時疫,若非他同久川打那一架,我們還真是幹瞪著眼束手無策……」
安若素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
他倏然間老臉一紅,莫名其妙想到了之前在不悔房裡撞見的那一幕。
還真是……臊得慌。
安若素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那個……不悔好點了吧?我這兒忙的都沒時間去看他。」
「嗯,好多了。」
「啊……那就好,那就好。」
安若素覺得再繼續這個話題就要尷尬了,雖然那個被他逮個正著的看起來無比坦蕩,好像被撞破和自家徒弟親嘴的人是他一樣。
他把手指放在唇邊,悠揚的哨聲自指間飄出。
一隻灰白色的信鴿躍過牆頭飛到他肩上,安若素把宋離剛寫好的信綁在鴿子腿上。
鴿子在他肩頭踩了兩腳,撲騰著翅膀很快消失在視線之內。
「聽說簡盟主得知時疫的事後發了好大一通火,希望這封信去了之後,他能放心些。」安若素道。
「嗯。」
安若素回頭看了看宋離:「宋兄,說起來自四年前那樁事後,你同簡盟主倒生分了許多。」
「沒有那件事,我同他也算不上親近。」宋離淡淡道:「我同誰都不親近。」
「這是哪裡的話。」安若素反駁道:「你跟我啊、林然啊不都挺好嗎?還有不悔,你和你家不悔還……」
安若素往嘴上拍了一下。
宋離倒是沒在意他的話,輕輕的搖了搖頭:「到底是我傷了他的獨子,又在那麼多人面前讓他下不來臺,丟了武林盟主的臉不說,親兒子的前途也葬送在我手裡,可以理解。」
「當年的事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簡從寧從小就是那麼個跋扈的性子,乖戾的很。若非宋兄當日出手教訓,那小子往後還得吃大虧。你看,這幾年不是消停了?要我說啊,就是簡盟主慣的狠了,要是我兒子,小時候我就給他打服氣了。」
「關上門怎麼教訓都是自己的事。」宋離道:「你若有了兒子就知道了,寧可自己打也不會讓別人動一根毫毛。」
安若素笑了笑:「宋兄,你這話說的,好像你有兒子似的。」
宋離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安若素瞬間就懂了,懂了之後又抽了自己一嘴巴。
伏伽真人雖說是沒兒子,可不是還有個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小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