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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喝……」話說到一半,不悔才覺得照現在的氣氛,他應該硬氣一點放了酒就走的。可到底是說出來了,怎麼也沒有吞回去的道理:「……嗎?」
「……啊,」宋離又愣了一下:「喝吧。」
「???」
按宋離的脾性,這種時候他不應該說「先放這吧。」,然後下逐客令嗎?怎麼就喝上酒了?他耳朵出問題了?!
其實宋離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了這麼兩個字,也許是想緩和一下兩人間的關係?或者是當作臨別的踐行?
總之,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人就已經先腦子一步在椅子上坐好了。
不悔在宋離對面坐下,先給宋離斟滿了酒,猶豫了一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少年長這麼大沒喝過酒,味兒倒是沒少聞。他把頭湊到酒杯口聞了聞,不知道刺激到了哪根神經,又打了個噴嚏。
不悔吸了吸鼻子端起酒杯,剛想喝一口,就被宋離壓著手腕按了下去。
宋離說:「未及弱冠,不宜飲酒。」
他拿過桌邊的青瓷盞,倒了杯溫茶推到不悔面前。
不悔也沒推拒,大大方方的接過,往宋離的酒杯上輕輕碰了一下:「師……」他頓了頓,改口說:「真人,不悔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說完,他低頭一口飲盡。
宋離淡淡的看著不悔,抿了口酒。
不悔現在這樣子,絲毫不能和月前那個信誓旦旦的說「我賴定你了」的少年聯絡在一起。他沒想到,不悔這一次竟然這麼輕易就接受了。
除了最初的爭執,一句糾纏的話都沒有。
「這些日子,給你添麻煩了。日後若是有機會……」不悔握緊了瓷杯:「若是真人不嫌棄,不悔一定登門道謝。」
宋離未置可否,這次連酒也沒沾了。
房間裡詭異的安靜下來。
不悔如坐針氈的晃了晃身子,宋離不搭理他,他也沒有再把話繼續下去的欲 | 望了。聊天嘛,一個人怎麼聊的起來呢。
他突然有點後悔把酒送過來了,這麼相顧兩無言,還不如直接在外面把酒給碎了。
靜默片刻,不悔連眼睛都不知該擱哪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鬆開手裡的瓷盞:「那……真人早點休息吧。」
不是沒想過如果自己再裝裝可憐,也許能哄的宋離心軟。可是經過這一夜,不悔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不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心裡那一點渺茫的希望再一次煙消雲散。
宋離抬眼凝著他,猶豫道:「你……不在這兒睡了?」
差點忘了這麼長時間自己天天賴在宋離房裡,霸著他的床,累的宋離只能窩在一旁的小榻上。
不悔扣了扣自己的手心,搖著頭:「不了吧,我去跟堯哥哥擠一擠。」
說完,不悔站起身,他指了指門口:「那……我走了?」
宋離點了點頭。
唉。
不悔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他慢吞吞的走到門邊,看著門框上雕著的精緻的紋路,隱秘的期待終於凝成巨大的不甘。
少年皺起眉,不怎麼爽快的往木製的門框上踢了一腳。
嘖,有點疼。
宋離對不悔突如其來的爆發沒什麼反應,甚至還覺得這樣喜怒形於色的不悔才應該是他記憶中意氣風發的少年。
就像他自己說的,不開心就哭,為什麼要憋著。
所以理所當然的,生氣就要發洩出來,也說得過去。
於是,不悔在一千種發洩方式中敲定了一樣——
少年的逆反心理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倏的走回來,一把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