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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英。
那可是特意播撒的種子,化肥短缺的年代,作為一種天然固氮植物,那是被廣泛使用的,基本上只要一開春,水田裡成片成片,全都是。
後來就消失了。
生產力的進步,使得大家終於都吃上了化肥種出的大米。
也不能說不好吧!
至少很容易吃飽了,很容易獲得高產量。
只是稍微有點條件的人家都不吃這個東西,什麼毒奶粉啊,毒大米啊,等等,人家餐桌上就不可能出現這些。
就是費事。
請耕牛,犁地,給錢不說,還要管酒管飯,割牛草。
三畝多點的水田,耕兩天,完了又要泡谷種,播撒,育秧。
好在作為一個小孩子,許巖表示這些都跟他沒關係。
小孩子,快樂就行了。
天氣暖了,老牛在耕田,大人都在忙,他就拎著小桶在附近竄來竄去。
東西可多了。
泥鰍,鱔魚,小鯽魚,小龍蝦,田螺,幾乎什麼都有撿的。
這些東西當下都沒人要。
此時的鄉下,老老實實種地,把地種好,那才是主流。
其餘的,哪怕抓鱔魚拿去賣,哪怕那樣似乎也能賺到不少錢,都是不務正業。
在此之外,樹上的桑葚,水下的茭白,水邊的黃花,路邊的野菜……
再過三十年鄉下很多地方也欣賞不來,就好像香椿。
可對於城市裡的人來說,對於在外的遊子而言,是童年,是鄉愁,不可多得。
接下來才是開店。
這天五月二十一,小滿,時間將將踏入五月下旬。
地裡的事情暫時忙完了,插秧還有的等,少說也得二十多天。
此時的許巖已經一個人睡了,早上起來,看看小手,還是烏的,再照鏡子看嘴,它也是烏的。
這是吃桑棗,也就是桑葚的後遺症。
所以鄉下一般沒什麼人吃,也不大樂意小孩吃,不為別的,就是很容易把衣服弄髒,完了顏色還洗不掉。
可事實上,他不但吃了很多,小手小嘴都變色好幾回了,他還專門搗鼓做了果醬,還一本正經給老爹泡了桑葚酒。
就這尿性,得虧是家裡現在條件好了,有得造,浪費點沒事,否則就是一頓胖揍,屁股開花。
等到上完廁所刷完牙洗完臉下來,堂屋裡,母親已經在收拾了。
“媽媽。”打了個呵欠,許巖很自然的張開小胳膊走向徐麗蘭。
沒辦法,最後的機會了,這要再不抓緊要抱抱,就長大了,抱不動了。
徐麗蘭很開心,放下掃帚,一把抱起,親了又親:“起來啦,想媽媽沒,昨晚有沒有夢見媽媽?”
“嗯,夢見了。”許巖連連點頭,但其實他昨晚啥都沒夢見。
自打重生回來,他吃得香,睡得好,很少做夢。
徐麗蘭卻信以為真:“真噠,又夢見媽媽啦?”
啵啵~~
又來兩下,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眉開眼笑,好開心。
許岩心裡好笑,面上卻很天真:“真的啊,每天晚上我都夢見媽媽,爸爸可以作證!”
“這……”
嗯,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小孩子,這邏輯,十分合理。
徐麗蘭心中暗笑,捏了捏許巖小臉,努嘴:“好吧,相信你,去找爸爸吧,後面叉魚呢,現在去可能還來得及。”
“哦,媽媽再見。”
“再……哎,慢點跑,小心別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