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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麗蘭,你開心不?”
“開心,特別開心。”
“那你為什麼不親我一下?”
“……”
“許長鳴,你高興不?”
“嗯。”
“嗯,是什麼意思,不高興?”
“……”
這是一段十分美妙的旅程。
白雪覆蓋的世界,滿載貨物的板車路過,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一條條分明的車轍。
拉車的活已經被三兄弟自告奮勇承包了,一個前面拉,兩個側面扶著,推,好不得意。
因為車上也有他們的,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多,沒買過這麼好。
許巖被抱著,戴著新買的帽子,小手套,話特別多。
只是反應截然不同。
同樣的話語,媽媽會笑,會親她,拿他當寶,老爸卻瞪著眼,只想揍他。
等回到家在的那一條,這滿滿的一車,堆積的好東西,少不得又引來一陣圍觀羨慕。
真正回到家就更熱鬧了。
床單,被罩,圍巾,保溫杯,滿滿當當的禮物讓外公外婆高興得合不攏嘴。
再把年貨一樣一樣搬下來,蘋果,橙子,飲料,花生糖,連大人都饞。
因為這是一九九零,此時的鄉下,哪怕是過年,蘋果也是幾乎吃不到的,鮮少有人買。
飲料什麼的,雖然貌似也不是特別貴,但一般也就買個一兩瓶過年給孩子。
當然,不拿點出來是不可能的。
鄉下地方,固然最好的往往也不會拿出來,但客人上門,尤其過年,除非實在是沒有,否則怎麼都得上點。
慣例來說就是麻花,瓜子,花生,這幾樣最為常見幾乎家家都有的東西。
在此基礎上,隨便再多點,米花糖啊,黃豆酥啊,就很好了。
可家裡的麻花還是麵粉,自然就不存在麻花這回事了,所以上來的,有瓜子,花生,米花糖,黃豆酥,花生糖,芝麻糖……
誠然最珍貴的蘋果橙子都沒拿出來,卻也五花八門,極為豐盛。
又有新盞泡新茶,過濾嘴香菸,那叫一個豪橫,不光小孩笑開了顏,大人也樂開了花。
許巖在一旁放沖天炮。
一毛錢一個,點燃,嘰,尖銳的嘯音中衝上天空,啪,炸開,就聽個響。
隨後他的攛掇之下,幾個叔叔帶著,到處放火,狼煙滾滾,路邊溝邊的野草燒得乾乾淨淨。
晚上買回來的飲料就上桌了,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覺就是特別好喝。
飯後,六個蘋果,他一個,外公外婆一人一個,三個叔叔一人一個。
結果外婆還不捨得吃,只是拿著看著他笑,倒是外公,眉開眼笑,啃得那叫一個開心,他都懷疑他那一口老牙到底還能不能經得住。
接下來就各自回房了。
大冬天,天黑得早,沒有電視機,沒有電,除了睡覺也不知道能幹嘛。
徐麗蘭出了一趟門,拎著蘋果橙子和一些其它的,也很快回來。
又打了一盆水,把準備炸蘭花豌豆的豌豆泡上,把用來打餈粑的糯米泡上,回房,搖曳的燭光中,許巖已經在床上翻書。
“洗了?”
“洗了,跟爸爸一起洗的。”
“哦,屁股呢,洗了沒?”
“洗了,我自己洗的。”
“……”
簡單的對話,許巖還有點得意。
但是沒卵用,他還是被捉下來洗了一遍,理由,肯定沒洗乾淨。
忽然“咔”的一聲,燈亮了,徐麗蘭:“???”
許長鳴吹滅蠟燭:“還是用電吧,亮一點,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