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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業城送來的承帝密詔,李斷將軍便下令急行軍。據東廖太守八百里加急送至業城的訊息,北晉最為驍勇的赤羽軍已攻克北部防線,連下兩城,直逼東廖。
東廖是東晉的北大門,依長白天險而建城,是個易守難攻的城池,一旦被北晉佔去,後果不堪設想。李斷將軍緊急召集了幾員副將商討對策,最後決定由上官良勳領五千騎兵先行,以求穩住東廖形勢並組織起東廖城的全線防衛。大軍仍以急速行軍,以求在最短時間內趕去會和。
上官良勳本想讓趙青衣跟隨大軍行進,怎料說什麼他都不肯留下,執意要與他同行,上官良勳只得作罷,當夜便整裝出發,領五千騎兵奔赴東廖。自上官府出來,青衣便戴上了那個銀製面具擋去大半容顏,所到之處卻是引來更多目光,如今軍中幾乎無人不知,上官將軍身邊有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謀士。
抵達東廖行館,已是十日後了。這一路急趕,趙青衣愣是咬著牙挺了過來,從未策馬長途跋涉的他,只覺渾身的骨頭都被顛散了架,走起路來,雙腳都不怎麼聽使喚了。至於何時到的東廖城、如何下榻行館,還有與太守大人的首次會面,他都記不大清明,只是繃著一股子勁兒,不讓自己倒下。等回到安排給他的廂房,聽上官良勳說了句好好休息,整個人一鬆,意識瞬間便沒了蹤影,倒在榻上不省人事。害的上官良勳還請了行館的郎中來瞧他,郎中說他只是疲勞過度外加神思憂慮所致。
在行館住了幾日,青衣尚未緩過勁來太守令就釋出了,全城戒嚴。北晉的赤羽軍已經在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看樣子不日便要攻城。以東廖目前的兵力外加上官良勳帶來的五千騎兵,根本無法同二十萬赤羽軍抗衡,青衣整日憂心忡忡,嚴拓那邊沒有訊息,那個人,不知找沒找到。
上官良勳眉頭深鎖,日日早出晚歸,攻城他倒是不怕,東廖城的地形他很熟,長白天險在側,攻城難,城破更難,二十萬大軍難有施展。他擔心的是李斷所率主力,赤羽軍已先他一步抵達東廖,對他而言,實在不是個好苗頭。還好北晉此次派出的赤羽主將不是當世三大名將之一的宇文靳,此人最擅長的戰術是衝散對手主力,爾後逐一擊破。李斷將軍對北地不熟,實在是硬傷。
與太守相商之下,上官良勳派出了最好的兩個斥候去給李斷報信,讓他率軍借道東澤,以期在東廖城南紮營避開赤羽軍主力。但是這樣一來,勢必就會延長大軍抵達的時間,東廖五萬駐軍起碼要撐過大半個月才能等來援軍,形勢不容樂觀。
好在斥候出發的第二日,一直沒有訊息的嚴拓他們總算聯絡上了。趁著夜色三人潛入行館,與上官良勳和趙青衣接上了頭。幾人圍坐在桌前,嚴拓、傅正理和洪楷都是黑衣斗篷蒙著面,三人身形相當,若是不說話卻是很難辨出誰是誰來。
“趙公子,你說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此人就在東廖城內,謹慎起見我們不曾前去打擾。”嚴拓伸手將一張草圖鋪在桌上,指了指左下角畫了紅圈的位置,“他住在城西角一間十分普通的民宅,據街坊說,也就搬來不到一年的時間。”頓了頓,嚴拓抬頭看著上官良勳和趙青衣,“但是這個人,身份十分特殊,我們一致認為,殺了比留著好。”
“此話怎講?”
“此人名叫曾隸,他有一個很有名的兄長上官兄也知道,赤羽軍主將,曾墨。”
“曾隸?!你說,他叫曾隸。”青衣大吃一驚,怎麼會?!眼前浮現出藍衣長衫的身影,大多時候他都是溫和的笑著,叫他青衣兄弟。
“怎麼,趙公子認識?”嚴拓問道。
青衣搖了搖頭,“見過……以前……見過的。”
“可有交情嗎?”嚴拓逼問道。
“只是見過,算不上……什麼交情。”青衣心裡有些亂,聽嚴拓方才說要除掉曾隸,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