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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唧的,幹什麼認不得我了?」蘇淮看著魏子燃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眼睛眨也不眨盯著自己,差點兒沒忍住上手抬他的下巴,想幫他把嘴巴閉住。
「真、真的是你啊……」魏子燃呆呆道,然後突然上前捧著他的臉便一頓揉搓,邊搓嘴裡邊道,「真是你啊!」
「草,快放手。」蘇淮忙把人推開,解救出自己的臉,「你現在有事兒沒事兒?」
「沒、沒事啊!」魏子燃說,眼睛還是一刻都肯放過地盯著他看,彷彿要把這兩年錯過的全都補上。
「沒事的話,帶我去個地方。」他說。
「去哪兒?」這麼急,都不進去坐坐跟他敘敘舊嗎?魏子燃想。
蘇淮餘光看了身旁的聽雪一眼,這才道:「昨晚我聽晏沉無意間提起,我爹他們的屍骨都是你幫著收殮的。我想去看看他們。」
魏子燃雖然算不上絕頂聰明,但現在還有一個分不清是敵是友的外人在,他當然不能輕易說出真相,只道:「是我收殮的,說起這個……晏將軍可真是薄情寡義,好歹丞相府對他也是有過知遇之恩,他竟一次都沒有去看過。」
不管怎麼樣,罵晏沉就對了。
晏沉為什麼不去祭拜蘇璋他們,魏子燃心裡清楚得很,只是當著外人的面故意這麼說而已。
提起這個蘇淮也是冷笑:「不提他,提他做甚,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聽雪。
魏子燃選的地方算不上什麼風水寶地,但風景挺不錯,只是深冬時節萬物凋零顯得有些蒼涼淒冷。
蘇淮看著半山腰上矗立的兩座無字碑,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魏子燃有些抱歉:「畢竟是戴罪之人,這碑上我也沒敢題字。」
蘇淮搖搖頭,他知道魏子燃能替他做這些事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了。
「前面這個合葬的是蘇伯伯和伯母,旁邊那個是阿廷。」魏子燃道。
蘇淮跪在蘇璋和大夫人的墓前,伸出手撫摸著那粗糙冰涼的墓碑,想著總有一天,他會親自為他們刻上字。
視線漸漸往下,他發現這碑面前有燒過香燭紙錢的痕跡,而且明顯就在最近幾天。
再往後蘇廷的墓碑看去,他肯定有人來過,但見魏子燃的神情,這個人顯然不是他。
後面的聽雪眼觀鼻鼻觀心,走上前來,將竹籃中準備的東西遞了上去。
蘇淮看向魏子燃,眼神有點急迫和慌亂,後者立刻會意:「前兩天我剛來看過他們,今天就不在這兒打擾你了,你好好陪陪他們吧!」
說罷朝聽雪道:「這位姑娘跟我一起到那邊去等吧,不要打擾他。」
聽雪點頭,跟著魏子燃一起走到了大路上,但也沒走太遠,蘇淮還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範圍之內。
見兩人走遠,蘇淮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剛才他們拙劣的演技有沒有將那丫頭瞞過去。
如果他猜的不錯,來祭拜的人應該是陳音。
只是這事兒若是讓燕向楠知道了,對晏沉肯定會起疑心,說不定還會給陳音他們帶來麻煩。
蘇淮在蘇璋他們的墓前呆了兩個時辰這才起身離開,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將東西燒給他們。
生前兩人關係就談不上好,面對一個冰冷的墓碑,更是沒有什麼可說的。
回將軍府的一路上蘇淮的情緒看起來都很低落,聽雪也能理解,畢竟那裡躺著的是自己的親人。
「啊~」馬車突然一晃,聽雪整個人都朝前栽了過去,幸好蘇淮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怎麼回事?」
他掀開簾子去看,就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正不住地朝車夫道歉:「抱歉抱歉,是我走路太慌張,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