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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女記者把撕掉的腳皮放到眼前仔細地端詳著,彷彿在看什麼新奇的發明一樣。
“嗯!”我應了一聲,直接在她面前脫下了穿了兩個多月的軍裝,從衣服裡帶出的臭氣燻得女記者直皺眉頭,抬頭看我一眼但沒有說話。我和刺客他們幾個赤身裸體地走到這個山腳下小村莊的中心,那裡有美軍搭起的洗浴間,用空運來的淨水洗了個熱水澡後,那種精神衝動才在藥力和慵懶的睡意中消失。
“嘿!沒想到你還能回來,而且還是在殺了那麼多人後。”我屁股還沒坐穩,那名好奇的女記者便纏了上來。
“我也是!”我懶得理她,應付一句便想休息,可是在小屋關的時間過長,自由帶來的興奮感,連鎮靜劑也沒有辦法壓下,刺客他們幾個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你就這樣拿別人的東西?如果半夜他們回來呢?”女記者看我很自然地從旁邊空出的床位上扯過一張毯子,略帶意外地問道。
“無所謂!反正他現在不在這裡,也許永遠也回不來了!”鎮靜劑讓我的警戒性降低了不少,也讓我覺得眼前的女人無比親切。
“越和你講話,我越覺得你們很恐怖,不敢想像漠視生命到你們這種程度要經歷什麼樣陣仗的磨練。”女記者傑麗的攝影師在邊上插嘴道。
“你的話裡似乎另有深意,你有什麼內部訊息嗎?”女記者湊過來低聲問道。
“我能有什麼話?”我話音還沒落,邊上精神有點亢奮的水鬼卻接了嘴說:“那還用說嗎?如果不是缺人手,怎麼會把我們幾個放出來?”
“水鬼!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傻瓜。”刺客不愧是從無數磨難中蹚過來的老怪物,精神防線像鋼鐵一樣堅硬,思緒仍非常清晰。
“你們不用裝神弄鬼,我父親也是軍隊高層,不說就算了,我不會去問他嗎?”傑麗高傲地抬起下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嗎?你爸是美軍的高層?麥爾斯?我對美軍頭目的名字還是有印象的,怎麼不記得有姓這個的將領?”狼人一臉狐疑地問道。
“嗯……”傑麗看狼人把握十足的樣子,像被抓了現形的竊賊一樣低著頭喃喃地承認道,“我只說是軍隊高層,沒有說是美國。”
“弗蘭克·麥爾斯是你爸?”狼人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
“你怎麼會知道?”傑麗·麥爾斯瞪大眼睛看著狼人,為他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驚訝。
“我怎麼會忘記那個愛吃牛角麵包的大鼻子!”狼人笑出聲來,看傑麗的眼神也變了,“我記得他離婚了,女兒隨老婆回加拿大去了。”
“分居,分居!”女記者被狼人如此瞭解自己的家庭情況嚇到了。
“你說的是誰?”刺客在隊裡待的時間比我和水鬼都長,不像我們對狼人所說的名字沒有任何印象。
“弗蘭克·麥爾斯,你忘了?法國那個空中機動師的二把手!1995年我們去穆克尋找失蹤的八千多名穆斯林的那次……”狼人笑著提醒刺客。
“噢!我想起來了,1994年在圖西被看到的屍體嚇哭的中年人?”刺客想起他提到的人是誰了。
“嗨!”傑麗大聲地制止刺客嘴角浮起的笑容,“那可是幾十萬死人堆成的屍山,漫山遍野的殘屍誰見了都會害怕的。我看過戰地照片,太恐怖了!除了喪心病狂的納粹,沒人能承受那樣的精神打擊。”
“呵呵!這種事情每天都有,少見多怪!”水鬼再一次不識相地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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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怎麼可能?那是繼納粹大屠殺後……”說到這裡傑麗突然頓住了,“你們當時在場?難道……”
“不要亂猜,當然和我們沒有關係!”刺客說到這裡向我吐了吐舌,“不過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