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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朝中官員,這種事情中間都會有一塊遮羞布,一旦遮羞布被揭開,戳到萬歲面前,恐怕要不得了。
不過,和她又有何干係。
江半夏回到偏院,她本是想讓婢女打些熱水來,但又想起她在此處並不得待見,於是自己從井裡打了盆涼水,草草的擦拭左胳膊上的傷口。
傷口不是很深,但卻長,馬虎抹了點金瘡藥後,江半夏用就布條將其裹緊。
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以前父兄在的時候,執行任務也總是受傷,那時候母親總是溫柔的幫他們包紮,她就坐在一旁幫忙端水遞藥,江半夏想的有些恍惚。
喵嗚
突然的一聲貓叫讓她回了神。
順著聲音望去,高高的外牆上竟站著一隻狸奴,那隻狸奴身上的銅錢花紋十分耀眼。
曹醇那老狐狸的貓兒怎麼會在這裡?江半夏納罕。
她仰頭望向趴在牆頭的狸奴,小狸奴舔了舔爪子,人性化的對她委屈的喵喵直叫。
小狸奴應該是從外面沿著樹爬上牆頭,爬上去以後就下不來了,江半夏左右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能夠登牆的梯子,於是她站在牆頭下伸開了手臂示意小狸奴跳下來。
喵嗚
小狸奴又軟軟的叫了一聲,瞅準了江半夏的懷抱,它後腿一蹬,直接蹦了下來,撲進江半夏的懷裡。
也不知這幾日曹醇那老狐狸給貓兒吃了什麼好東西,竟如此之沉!
江半夏被撞得連退了好幾步,她將小狸奴叉起,就見那狸奴像彈簧一樣拉的老長。
才不過三個月大的貓兒體型怎麼能如此大?江半夏舉著狸奴端詳了一番,她覺得可能是番邦進貢的貓兒與中原的貓兒不太一樣的緣故。
就像狗,有小狗自然也有大狗。
江半夏將小狸奴放在地上後,就沒再理會,她轉身進了屋。
與此同時,陸府前廳,陸埕命人關了門窗,他一臉陰沉的坐在上首,餘下右手邊坐著陸埕的夫人王氏和一干妾侍。
「爹,你這暴脾氣該改一改了。」廳前跪著的少年像沒骨頭一樣斜歪著:「別整天聽人說風就是雨的,我就沒做那事。」
原本陸埕心裡就壓著一口氣,乍一聽陸荇二兩沒骨頭的話,氣的他將手邊的杯子直接擲出。
杯子直指陸荇的腦袋,在即將砸到他腦袋上的瞬間,陸荇偏了一下頭,杯子就落到他身後的地上,碎成了八瓣。
「逆子!」陸埕被氣的牙打顫,他單手成拳重重的錘在案几上,當即抄起手邊的配刀,用刀柄狠狠地拍上陸荇的背。
金屬和骨肉相擊的聲音聽得人脊背生疼。
「嘶,爹我還是您親生的嘛!下手這麼狠。」陸荇咧嘴喊道:「你都不問問我到底怎麼回事,上來就是一頓打,太狠了吧!」
陸埕轉身一腳將陸荇踹飛,他的臉色更加陰沉:「還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嗯?你那點破事恐怕我再去晚點,明日傳的整個京都人盡皆知!」
一直坐在右手邊看似淡定的陸夫人面露出不忍,她低聲哀求道:「老爺,三兒只是一時犯糊塗,你就聽他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婦人之仁。」陸埕冷哼一聲:「來人,將這逆子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爹,你這是鐵了心的不聽我解釋啊!」陸荇連喊了兩聲,得來的是全家人的沉默。
可見陸埕在家中的地位是無人敢忤逆。
「三公子得罪了。」小廝們一擁而上,架起陸荇就往柴房拖。
陸荇也不掙扎,他甚至無所謂的撇了嘴。
見此,陸埕心中剛平復的怒火又燒了起來,他沒由來的將刀重拍在桌子上:「孽障!孽障呀!」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