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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肯善罷甘休,若要用尋常法子同他們角力,咱們雖也不懼,可到底就要多費力氣憚壓他們一干人的氣焰。”
但若是十四在京中便不一樣了,內有九門提督手下的兩萬人馬,外有十四的西北大軍,強權在手,便不必再用什麼懷柔手段同他們虛與委蛇。
“你考慮的很是,朕早派人八百里加急去信了,算算時間,如今他應當也接到了,”四爺和十三想到一塊兒去了,談起事情來,二人的腳步便又停下了,“叫他回來不單是為了震懾朝臣,十四身為人子,汗阿瑪臨終前,他囿於戰事,未來得及到床前盡孝,如今怎能不即刻回來?只是戰事到底未定,未免策妄阿拉布坦趁機生亂,還需派人暫代西北軍務才是,你可有推薦的人選?”
十三推辭不過,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來,“恕臣弟逾越,我聽聞年羹堯在四川一應負責供給西北糧草,所作為並無缺失,又熟悉前線情況,若只需人暫代軍務,他和副將嶽鍾琪或許可為。”
“這個人不可以,”四爺皺眉,“他和雅爾江阿結為姻親,去年又授意自己的小舅子娶了老九的女兒,此人如今表面雖無異動,可卻不能不防著他暗地裡朝著老八。”
簡親王到底是宗室,又何況這門婚事是先帝賜婚,但若是年羹堯不但不避嫌,反而更進一步,再與他們結為姻親,物件還是與八爺同心同德的九爺,那此人的立場便不言自明瞭。
後頭這件事別說是十三爺,就連寶月也不知道,兩人紛紛露出意外的神色。十三面露愧色,“臣弟不謹,竟不曾聽聞此事。”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樣清楚,我都不曾聽說過。”寶月才是最意外的那個,去年她去的雖少些了,但也多少參與了一些交際宴會,竟然也從來沒聽說過九爺和年羹堯的這層關係。
“老九並不曾聲張,”四爺挑眉,好整以暇地點了點寶月的腦袋,“我一開始不過是想知道年羹堯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叫你這樣關注,不想還能得知這樣大的驚喜。罷了,就叫嶽鍾琪暫領,年羹堯那兒派個信得過的御史過去看著。”
十三爺默默低頭應下,他不知道為什麼寶月要關注年羹堯,但他知道自己該走了。
十三爺走後,四爺也並未休息,他點起燈,開始翻閱康熙在位最後一年裡各地送來京城的摺子,包括其中一些康熙親信的密摺。他從前能經手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不過是這座龐大國家裡的冰山一角,只有從這些東西里,他才能快速掌握如今天下真實的情況。
如今已是兩更天了,他卻依舊不知疲倦,埋首在文山書海之中。他披著衣裳,案几的左邊壘起搖搖欲墜的高高一沓,跳動的燭光照見他聚精會神的神情。
長時間下來,四爺不免有些疲憊口渴,他下意識要喝茶,卻只拿起一個空蕩的茶碗。他的目光在案几上巡過,並無茶壺,他不願浪費時間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