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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化身上的戰刀,用力切進自己下腹,橫心攪出解脫的笑容:
&ldo;智化,與你,不是分別,是開始。&rdo;
背蔭山頭,迎著山風,歐陽春撕碎手裡的電報,揚開手指,看著碎片飛舞離去,像微小的梅瓣,隨風飄零。
身穿和服的文職軍人言猶在耳:
&ldo;我留在軍部,一是盡力阻止關東軍的狂熱殺戮,一是勤奮工作提高自己的分量。這樣,時不可解的時候,我一身赴死,就等於斷青木一臂。&rdo;
身穿軍服的瘦削青年言猶在耳:
&ldo;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皆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rdo;
現在,這個沒有歸處的人,終於尋得度己之法了罷。
歐陽春重重地跪下去,久久沉默。
陽光明晃晃,一切感官都被晃得陷入沉寂。
前院後院同時忙碌,電臺在拆卸,物品在捆裝,白玉堂的車已經被修得全廢,趙珏在憲兵車隊裡選了一輛車況最好的吉普,其它軍車集中到院裡,燃油被放出來,灑遍院裡院外。
槍戰必然驚動附近的駐軍,這個站點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完全消失。
唯一冷清的只有西耳房門前。
展昭把西耳房殘破不堪的門板豎立起來,關上,卻沒有離開。站在雪亮陽光裡,背影安靜得令人不敢碰觸。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白玉堂越過展昭,擋住他的視線。迎面鋪來的陽光太明亮,他看不清展昭的臉。
他把手裡的半桶油遞到展昭面前。
展昭接過,握著桶梁的力度像是別離時的一聲珍重。
揮手向窗上一甩,透明的燃油揚過一道弧線,順窗淌下,清亮如淚。
從智化死去,他沒再說一句話。
白玉堂默默轉身走開。
趙珏開著車,偽軍據點很快甩在身後。
後排座位上,展昭一直望著窗外。
遠遠迴蕩起一聲槍響,地平線上煙氣漸升,又徐徐在藍天下散去,像是湮沒到無處追尋的往事。
白玉堂開啟電臺,白錦堂在等待。
白玉堂熟練敲擊密碼電文:&ldo;一小時後,營口港。&rdo;
白錦堂:&ldo;白喜立刻出發接應。&rdo;
關閉電臺,白玉堂碰碰展昭手指,見展昭沒有動,就嘗試著把他整隻手握住。
中午的風都是炎熱的,他的手卻冰涼,
貓兒……白玉堂心中輕喚,可是沒有叫出口。
那隻手好像聽到他心裡的聲音,幾不可感地回握一下,如同嘆息。
這無聲的嘆息攪得白玉堂一陣難受。要不是有趙珏在,他真想抱住展昭,用他的方式燒盡貓兒心裡所有的抑鬱。
趙珏卻忽然頭也不回地開口:&ldo;我很感謝他。&rdo;
白玉堂瞪了趙珏背影一眼:展昭想要安靜,那車裡就不應該再有任何說話聲。
但是背後都長著眼睛的職業特工趙珏並不買他這一眼的帳,仍然說下去:
&ldo;是因為他,我們三個現在才能在一起,這麼齊心……我從來沒有這樣佩服過一個紅色的同行。&rdo;他猶豫一下,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完,&ldo;我曾經問過他究竟想要什麼,他沒有告訴我……一個知道自己不得善終的人,這樣活著是為什麼?&rdo;
展昭望著窗外的眼睛裡亮色飽滿,像是包含著漫天漫地的陽光。白玉堂想要打斷趙珏,卻不知為什麼開不了口,就在一遲疑的時候,忽然聽到展昭說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