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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政顧慮這一胎的平安,才如了二房的意,沒提關到什麼時候,只提,要關下去。
事實上,陳淵與何佩瑜母子皆心知肚明,這孩子來路不正,大機率不姓陳,壓根不配換取江蓉的失勢,她這回栽得委實冤枉。
何佩瑜用力攪電話線,“我要告訴你父親,你的真面目。”
“何姨有膽嗎。”陳淵慢條斯理撣了撣褲子的褶痕,“捅破我的真面目,何姨付出的代價,是你和老二的真面目也被父親知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是和老二商量再做決定,您說呢?”
那頭忽然重物摔倒的悶響,緊接著,傭人爆發尖叫,“二太太!二太太您怎麼躺在地上了?”
陳政此時恰好下樓,目睹這混亂的場面,“佩瑜!”他衝上前,抱起她,“喊救護車!你們不懂照顧太太嗎?”
傭人手忙腳亂,“二太太接完電話,毫無徵兆倒地,我來不及扶!”
“誰的電話?”
陳政調出來顯,陌生的號。
“是大”
“是我老家的親戚,過世了。”何佩瑜制止了傭人,有氣無力,“陳政,先去醫院。”
陳淵勾起笑。
安橋一直在一旁噤聲,等他結束通話,才詢問,“何佩瑜不會偷偷揭穿您嗎?”
“當場對峙嗎?”
安橋回答,“那她不敢,至少添油加醋指證您,再哀求陳董,不要出賣她。”
陳淵在腰後墊了個枕頭,一副胸有成竹,“父親多疑,她揭穿再刻意捂住,只會顯得言不符實,最終適得其反,她明白這點。”
安橋意味深長笑,“她這胎懷得心驚膽戰,可禁不起刺激。”
“是嗎。”陳淵將檔案攤開在膝間,“允許二房出陰招,難道不許長房反攻嗎?何佩瑜如今處處壓制我母親,父親也縱容偏袒她,那她就自求多福。”
“您在外地養傷,隔了一百多里地,她的福與禍,可賴不著您呢。”
陳淵眼眸積釀著笑。
這時,走廊傳來叩門響,“大哥。”
門縫悄無聲息灑入一道男人的身影,頎長高瘦,蔓延至床尾。
安橋一怔,附耳提醒,“是二公子,他竟然來臨市了。”
陳淵微眯眼,合住手頭的檔案,“進來。”
話音剛落,陳崇州推門而入,他風度溫和,掩蓋了凜冽的氣勢,佇立在那,細細審視病床上的男人,“大哥似乎恢復不錯,半點不像下過病危的樣子。”
陳淵迎上他眼睛,他那雙眼睛,幽邃,傲慢,戾氣深藏。
“前晚,在生死間走一遭,險些見不到你了。”
“這不是見了嗎?大哥謀算很準,出血量不多不少,最驚險的一處傷口距離心臟也是不遠不近,幸好大哥對醫生不感興趣,不然哪有我的飯碗。”
陳淵挑眉,“老二,你別有深意。”
陳崇州笑了一聲,“我不放心大哥的傷勢,特意諮詢了本院的外科教授蔣正明。”他側過身,對準門外,“蔣主任。”
隨即,門被推開,一名戴副院胸牌的中年男人進入房間,“陳主任,過來蒞臨指導?”
陳崇州主動和他握手,“蔣主任的醫齡比我年紀還大,我能指導您嗎。”
男人大笑,“毛醫生直到退休,都是普通醫師,可見年長未必醫術高明。”
他拍了拍男人副院長的工作牌,“憑這張巧舌如簧的嘴,升了官,對嗎。”
男人笑得更開心,“1號床是你大哥?”
“我親哥。”陳崇州看向輸液瓶的標籤,“我信得過蔣主任。”
說完,手指不露聲色一緊。
男人會意,走到陳淵面前,“陳先生,我替您全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