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想到什麼,“稽查組在審查肖徽和靳桂,肖徽認栽,可靳桂始終撬不開嘴,我們打點好他的家眷,授意他死咬二公子不放,靳桂同樣是富誠的元老,他和肖徽的口供對立,審計局不會輕易結案,二公子也洗不白。”
陳淵看向她,“不是結案了嗎?”
她蹙眉,“結案了?”
他氣定神閒掐了煙,“法律範疇有輕重緩急,命案未遂和經濟罪,哪一樁案件要緊。”
楊姬回答,“前者要緊。”
陳淵舉起白瓷瓶,迎向窗戶射入的陽光,饒有興致觀摩,“何佩瑜算準審計局會給專案組讓路,既然讓路,證明上面有意放他一馬,否則數罪併罰,老二就廢了。那時能撈出他的人,只有三叔。何佩瑜確實冒險,也確實險中求勝,一旦老二走出長安區局,順理成章擺脫了稽查組。”
“那咱們務必留住二公子,不准他走出。”
陳淵目光是一柄長劍,從瓷瓶頂口插進瓷瓶尾部,瓶身漆黑的內壁吞沒了他。
彷彿無際的汪洋,吞噬了一艘舟。
“留不留得住他,取決於父親的心腸狠不狠了。”
楊姬也盯著那支瓷瓶,“二公子只毀掉了肖徽和靳桂,沒有拽下老董事長,他安分,陳家沒必要趕盡殺絕。”
陳淵面目了無波瀾,“逼得他不安分,會怎樣。”
“老董事長一定不再顧念情分,先扳倒二公子了。”
他眼角浮出零星的笑紋,“父子相殘的大戲,幕後煽風就好,何苦暴露於臺前,髒我的手。”
傭人在餐廳進進出出,楊姬壓下音調,“或許二公子直接折損在何佩瑜手裡呢,她舉報他軟禁,屬於非法拘禁罪,何佩瑜親口指認,哪能翻供?”
陳淵起身,走向露臺,“正常人翻不了供,倘若她承認自己產後抑鬱,情緒失常,將老二的過度保護當作囚禁,是一場誤會,百分百可以銷案。”
楊姬一怔,果然是不痛不癢,談不上所謂罪名。
“你心思太淺,玩不過何佩瑜。”天際的西南方,幾隻白鴿飛馳,融於雪光,“老二心毒手辣,何佩瑜的調教功不可沒。”
她不以為意,“二公子再高明,終究不敵您運籌帷幄。”
樓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楊姬一瞟,“您打算以什麼身份安置喬小姐?”
陳淵背對她,不吭聲。
喬函潤停在客廳,楊姬走到她跟前,“您沒有倒時差嗎?陳董那次去美國,回來迷糊了兩天。”
她笑著,“我回國一個多月了。”
“哦?”楊姬訝異,“您可真沉得住氣。”
喬函潤越過她頭頂,定格在陳淵背影,“最初只希望距離他近一些,哪怕隔著人潮見一面,我也心滿意足,我在華西皇宮彈琴能養活自己。”
“您和陳董在包廂偶遇,是意外嗎?”
陳淵偏頭,視線掠過搖曳的窗紗。
喬函潤面不改色,“是意外。可他的出現,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
楊姬審視她,沒出聲。
陳淵側身,直奔她,“餓嗎。”
她眼神痴痴,像一個沉浸在夢裡,不捨得清醒的女人,“我很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飯了。”
他安撫般觸碰她的手,“都過去了。”
“我知道。”喬函潤在他抽離的瞬間,反握住他,“你不是曾經無可奈何的陳淵了,所以我也從未怪過你,恨過你。你以後有能力呵護我一生,比什麼都重要。”
陳淵臉上有剎那僵硬,又平復。
她挽著他坐在餐桌,打量一桌菜。
他叉了一塊塗滿糖漿的燻肉,放在她手邊的餐盤,喬函潤紅了眼眶,百感交集,“你還記得我愛吃甜味的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