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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醫護攙扶何佩瑜走出廠樓,隔著廢墟,她停下。
陳崇州下意識側過身,藏起手銬,“母親。”
何佩瑜凝視他腕間,眼底波瀾湧動,沒有反應。
小趙揮手,警員拘押陳崇州坐上一輛鳴笛的警車,駛向小陽山。
良久,她沙啞開口,“老二是什麼罪名。”
陳翎捂住左臂裂開的舊疤,“畏罪潛逃和故意傷人。如果陳政和肖徽的終審口供沒有涉及老二,畏罪能洗。故意傷人的主觀意圖是維護人質,也情有可原。”
何佩瑜眼眶通紅,“陳翎,我知道你尊敬江蓉,也一向厭惡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室,你常年在外地,我們原本不熟悉,江蓉背地裡一定沒少編排挖苦我,導致你看不慣二房。我和她之間的宿仇,禍不及子女,我沒害過陳淵,但江蓉百般暗算,非要置崇州於死地,有勞你周旋了。”
陳翎抿唇,“二嫂言重。”
她再未多言,跟著醫護上車。
一輛牌照平a00003的紅旗轎車這時泊在西南方的公路,顧允之跳下來,“陳廳!”他匆匆跑到陳翎面前,“您受傷了嗎?”
陳翎惱了,“警力支援為什麼這麼慢?懈怠瀆職嗎!”
他恭敬站定,“東郊距離市區太遠了,197國道爆發泥石流之後,一直在修道,東疆港又封港,小陽山的山路結冰,實在沒轍啊。”
“我再遲一步,何佩瑜當場墜亡!”男人臉色凌厲,“歹徒有四個人,老二隻顧拉沈楨,萬一歹徒背後偷襲,他脫手了,救不成她,老二發狂的後果,你想過嗎。”
顧允之低頭,“是我的疏忽。”
陳翎跨過廢土堆,直奔吉普車,“長安區局失職,給予警告處分,鄭龍在週五的市局大會做檢討。”
“是。”
他坐進後座,喝了一粒止疼藥,靠著椅背闔目養神。
顧允之調頭開出市政大院,不禁擔憂,“您傷口發炎出血,有感染的風險,我送您去醫院吧。”
“不必。”陳翎唇色蒼白,額頭浮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封鎖訊息了嗎。”
“封鎖了。”顧允之踩油門,闖一個黃燈,“小李要聯絡交通大隊,截停二公子,小方攔住了,主動請示我,我讓他們先壓下,畢竟二公子的本意是救人,特事特辦。”
陳翎淡淡嗯,“回長安區局。”
途中,顧允之接到總醫院急診的電話,那端簡單陳述了傷情,他結束通話,向陳翎彙報,“何佩瑜右腿和腰部有剮蹭,判定為表皮傷,沈小姐的傷勢複雜一些,輕微腦震盪,下頜骨中度挫傷。倘若刀尖再扎深一厘米,下頜便穿透了。”
車廂悄無聲息,後視鏡投映出男人肅穆凝重的面目,“有前科嗎?”
“底細乾淨的人,夫人會僱嗎?”
陳翎緩緩睜開眼,“別輕易妄下結論。”
顧允之仗著膽子,“陳廳,其實您心中有數了,剷除二房,大公子繼承家業,是夫人畢生的心願。”
陳翎望向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沒回應。
鄭龍得知轄區內發生惡性綁架案,也風風火火趕回,大花臂和手下拘押在1號房,他大致掌控了情況,親自審問。
四十分鐘後,陳翎走進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盯著監控儀,放大聲音。
鄭龍叼著一支紅塔山,“挺忠心啊,不吐僱主,是嗎?”
大花臂歪著腦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斃了我唄,我怵你?”
“有魄力!”鄭龍繞過審訊桌,“盧強,四十三歲,籍貫漢東省,離異再婚,老家有倆兒子,你表姑改嫁,姑父帶來的繼女是你現任老婆。”
大花臂一愣,“你——”
“劉利?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