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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打招呼嗎?”
他不吭聲。
羅桑試探,“你是不是介意我在車上,不方便?”
“多慮了。”
綠燈亮起,陳翎猛踩油門,疾馳而去。
那頭沈楨回到孃家,已是凌晨一點。
她泊車上樓,收到一條簡訊。
備註是三叔。
——夜不歸宿,壞毛病。
陳翎那人,嚴肅正經,輕易不玩笑。
何況深更半夜,他既然這種口氣訓斥她,百分百看到了。
沈楨嚇得一激靈,跑出樓道東張西望,問他:在哪?
她膽小,下次就老實了。
陳翎笑著,將手機放在中控臺,沒回。
調頭離開春風巷,羅桑在二樓的窗戶,注視他。
強烈的直覺再度席捲她,他編輯短訊的專注認真,臉上淺淺的笑意,羅桑盡數納入眼底。
那是一個不與人知,莫測的陳翎。
他的心事,他的秘密。
籠罩著一團無盡的迷霧,難以形容。
餐廳雅間內,周源割了一塊烤肉,桌角的油燈燒得正旺,燻燎著青花木的香氣。
“政府徵用太平商圈的工程,有地皮補償嗎?”
陳崇州對準火苗,焚了一根菸,銜在手上,“晟和集團在16號簽署合約,10號內部開始有風聲,太平商圈的工程劃歸上面持有,17號凌晨落實紅標頭檔案,時間差卡得很懸,十有八九沒補償。”
周源樂了,“那晟和虧大發了。”
他舀了一勺泉水,兌在茶壺裡烹煮,“晟和虧了三億。”
“賠錢倒次要,關鍵陳淵辦事不力,董事局會問責,他後面的日子不好過。”周源越講越高興,“二公子,你簡直太高明,把我老子撈出泥潭了,我老子一心要在太平商圈投資,錢都準備齊了,好在給了陳淵,不然周家幾個世伯能饒了我老子嗎?他們只認錢。”
陳崇州盯著炙紅的火焰,心思卻一跌再跌。
太平商圈不是他設下的陷阱,純屬是意外。
上一任老總破產,公司拍賣失敗,導致地皮荒廢,一直擱置。年初,市政對外招標,商人迷信,覺得這塊地的風水不景氣,幹一個黃一個,最後專案流標,市政索性又擱置了。
周家的老爺子有人脈,一分錢沒花拿下地皮的使用權,交給周秉臣做度假村的生意,試一試他道行。
省裡近期搞市容市貌,太平商圈位於市區和郊區的分界,市裡看準它的環保價值,打算收歸建設溼地公園,而這塊地在商業化的過程沒有批到正規手續,是擅自動工,所以無論企業前期注入多少資金,都打水漂了。
陳翎在上面混,必定了解一些情況,就算他守口如瓶,他是陳淵的親叔叔,買他面子的同僚何其多,巴結不了他本人,自然背地裡巴結陳淵,晟和集團開發太平商圈的專案,他們怎會不提點其中的玄機。
倘若陳淵對內幕一清二楚,為何甘願上鉤。
陳崇州腦海飛快閃過種種可能,手倏而一緊,冷卻的茶傾灑了半杯。
周源立馬抽出紙巾擦拭,“怎麼了?”
他眯眼,思量片刻,“我高明嗎。”
“當然高明,二公子,我是跟定你了。”
陳崇州撂下茶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費盡心機佈下的局,也有馬失前蹄的一天。”
周源不解,“馬失前蹄?”
他閉目靜心,“你先回去。”
周源走後,薛巖進入雅間,“何小姐仍舊在包房,五分鐘前何鵬坤打來電話,我說您在路上。看來您不去接她,她還會耍手段,一旦捅大婁子,鬧出醜聞,您也受牽連。”
陳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