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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願,又哭又鬧,非要回國。好在,陳巖待她不錯,三年前孩子夭折,至今再未生育,陳巖沒嫌棄,一心過日子,她如今算是認命了。”
陳崇州輕笑,“真認了嗎。”
薛巖蹙眉,“您的意思是?”
“困境中的女人,柔弱是她的武器,打消男人的戒備。”他丟下煙,“盯住她,不準回國。”
陳崇州朝病床走過去,掌心撫摸沈楨的額頭,無聲無息掠過面頰。
手術刀磨礪出硬實的繭子,激起她一陣痛癢,濃烈的煙味與突如其來的溫存,誘她睜開眼。
“醒了。”他略帶嘶啞,“你又吃藥了。”
沈楨懷孕後尤其敏感,立馬察覺到不對勁,翻身面向他,“喬主任不讓注射保胎針,再不吃藥,孩子保得住嗎?”
“依賴藥物保住,能保多久。”陳崇州俯身,擇開她頸部汗涔涔的髮絲,“這樣耗下去,沒有結果。”
她呆滯住,他淪陷在無盡無際的晦暗中,風吹動樹杈,灼白的月影照進來,他的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那麼幽邃,消沉,孤獨。
沈楨試圖挖掘他背後的東西,即使一絲一毫的無奈,掙扎,與崩潰。
然而,她的搜尋一無所獲。
他決意斷送,又如此平靜,這張波瀾不驚的面目,彷彿一根利刺,紮在她涼透的心口。
沈楨不由自主顫抖,“當初是你要生,我去醫院手術,你在半路截下,你指責我無情,連自己的骨肉也忍心割捨。”
陳崇州注視她,蒼白至極的模樣,“現在留不了。”他摟住她,扣在懷裡,“是我疏忽的過錯。”
其實,下午那樣的場面,沈楨就意識到他動搖了。
他這人,愛藏著掖著,從不洩露心思,天生一副神秘冷清的骨頭。
一旦反覆糾結什麼,必定反常。
“你拖延了半個月,是利用我做局嗎。”
陳崇州低眸,斂去情緒,“不是。”
沈楨又問,“你到底想不想要,一句實話。”
他說,“想要。”
“那你今天的決定,是迫於現實因素,對嗎。”
他坐在床畔,雙手掩面,食指抵住鼻樑,力道發了狠,背部的血管凸起又平復。
最終,沒回應。
沈楨同樣一言不發,躺回床上,仍舊背對他。
好半晌,陳崇州出去。
鄭野從18號病房過來,癱在長椅,“我嫂子要死要活,不樂意切除子-宮,我哥在外省談判,女人真他媽能折騰。”
他扭頭,“出家嗎?我考察過少林寺,正好空餘兩間禪房,缺倆和尚。”
陳崇州坐下,扔給他煙盒,“你自己出。”
他懶得接,“你那怎樣。”
“不怎樣。”
鄭野反倒高興了,“這些年,你情場多得意啊,除了倪影,你可沒栽過。”
陳崇州偏頭,語氣不陰不陽,“你挺喜悅。”
“獵人捕鷹,讓鷹啄了眼——”鄭野大喇喇伸展雙臂,支著椅背,“但凡你利索點,提前解決了倪影,不至於到這步,你自作自受。”
他上半身前傾,整個人不耐煩,“怎麼解決?”
“堂堂世家子弟封殺一個演話劇的女演員,不是輕而易舉嗎?你手軟,怪誰。”
“斕琪,你沒軟?”
鄭野嗤笑,“她敢動我兒子,我廢了她。”
陳崇州看地面,“我和陳智雲快要撕破臉了。”
“我替你打探完訊息了,你二叔去了一趟省廳,陳翎沒應他。”鄭野擰開水瓶,“不過二十四小時後,張盛會放人。”
陳崇州按打火機的動作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