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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查各醫館和郎中,以及找些可疑傷者。”樂臺撓了撓菸酒味還沒散去的頭髮,吐槽道:
“那些人奇怪的很。要找人,又不明確告知要找什麼人;派來搜尋的人手不夠,就從守備軍裡增調。可是搜人這活計,那些個粗兵幹得哪有我們錦衣衛利索?整這麼大陣仗,偏生不找我們所調半個人。什麼意思?”
排擠?
周立寒不語琢磨。也不像啊。
“管他呢,不調正好,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嘛不是。”她聳聳肩,擠眉弄眼道,“但如果需要了你儘管叫我,只要能給加薪,啥我都幹。”
“行,那下旬你別輪休了,幫我值夜,我搓麻去。”
“再見。”
周立寒家遠,以往早職結束並不回家午休,直接去對街吃碗粉,留在所衙裡趴桌子打盹。
但今日午休她不得不回家一趟,不然整個早上都是心慌慌的,每一刻都在擔心追殺者蒐羅到她家。
只把那小孩嘎了倒也罷了。
怕的就是她和陳醫娘也要遭殃。
周立寒賒賬打包了一碗清湯粉,外加三個燈盞糕,驅馬速速趕回。
到了家門前那條小河對面,她又提早下馬,輕手輕腳走到家門外,一手小心翼翼開門,一手搭在腰刀柄上。
裡屋沒人。
連她給小孩打的地鋪上,別說小孩,地鋪都沒了。
兩床棉被,墊地上的那床不知所蹤,蓋的那床疊放在她鋪上,形狀奇奇怪怪。
陳醫娘留下的傷藥也都不見影子。
她四顧一番踏了進去,右手握緊刀柄。
廚房沒人。
浴房沒人。
茅廁沒人。
周立寒眯起眼,吊梢眼角露出一絲凌厲。
那就……只剩一個地方了。
她走到自己砌的書架牆邊,看了眼略有變動的機關,瞳孔一縮,眼神更添了幾分危險。
挪開書架上其中兩本書,將牆上一塊微微凸起的磚摁下、旋轉半圈。整個書架牆“咔”地一鬆。
她左手將牆移開,右手飛快地拔刀出鞘——
“唰!”
刀鋒剎那間抵上男孩的頷邊。
男孩筆直地站在小密室裡,微微仰頭與她四目相對。
那雙眼睛像上好的墨玉寶石。澄澈清明,裡面有冷靜,有沉著,也有一絲絲壓在底下的驚慌。
“喔,是你啊。”
周立寒單眉一揚,危險凌厲之色一掃而空,刀卻沒有絲毫移開的意思。
“小老弟,在別人家亂竄可不禮貌啊。”
男孩穿著她小時的舊衣服,白玉似的面龐毫無血色,花型薄唇也十分蒼白。
神色卻很淡定,出口的話音稚嫩卻穩當:“巳時有人來你家搜查。”
所以他才收掉自己睡了一晚的地鋪,藏好陳醫娘留下的傷藥,找到這間密室把自己隱進去。
假裝這家裡沒有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