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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膽識跟不上你們年輕人了。”
周立寒笑道:“哪裡的話,陳姨你年輕的時候可比我們厲害多了,上戰場衝鋒陷陣呢。”
“老孃上戰場全靠莽,反正是跟在你姥爺後面,打就完了。沙場無情,但還是不比官場險惡。”陳醫娘微嘲:
“比起蒙冤栽在這些小人手裡,我寧可當年戰死沙場,死無全屍也罷,起碼壯烈,還能得個身後名。”
陳瑰意一抽一抽地懟她:“拉倒,你會來這旮旯地方開醫館,不就是當年嫌棄那勞什子的生前身後名。”
見這母女倆差不多平復了,周立寒也吐出一口氣,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陳醫娘道:“不是馬沒了嗎,今晚別回了,明早讓陳瑰意帶你去再買一匹。”
周立寒看了周庭霄一眼,見他已然面有倦色,便答應下來。
周庭霄覺得自己這境況睡哪裡都無所謂,有的住就行,況且他對陳氏母女的觀感還不錯,雖然她們吵起來總是給他一種從未見過的、逾越了輩分的感覺。
但當他得知這裡只有一間客房、他自己一個人睡,而周立寒去跟陳瑰意睡一間後,他的感覺就有點變了。
“陳大夫,這對陳姐姐的閨譽不太好吧。”他小心地說。
陳醫娘放棄似的擺擺手,“沒什麼大不了,你陳姐姐的出身性情估計也嫁不到什麼好人家,閨譽什麼的她也不在意,隨便吧。”
但兄長日後很有希望能娶到好人家啊,周庭霄腹誹,試探地問:“陳姐姐真是兄長的未婚妻麼?”
“非要說是那就是吧。”陳醫娘有些茫然地望向陳瑰意的屋門。
“她們倆,都不是能以平常人的生活來籌謀的傢伙。你兄長——回頭讓她自己跟你說吧,但你陳姐姐,不知什麼時候著了洋人樂器的魔,成天擺弄那些奇奇怪怪的洋樂器,說想當什麼‘指揮’,還想進京城那什麼司樂府去當女官……哎,年輕人!罷了,她們各有各的路,我們老一輩走不了,倒也不代表她們闖蕩不出。瞎操什麼心,搞得我們自個混得多好似的,祝福就行了……”
陳醫娘絮絮叨叨地說著,又似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幹嘛突然講這些亂七八糟的,反正你也聽不懂…哦,你這種心智早熟的少爺應該聽得懂,無所謂,這是我們百姓家才會操心的事,你們有錢人家不操心這個。去睡吧,你也甭操心,她倆之間要能有點什麼,這麼多年早該有了。”
好吧,人家親孃都不擔心,自己一個外人也不能擔心什麼。周庭霄朝她道謝一番,便獨自進了客房。
這客房跟陳瑰意的屋子很近,正好可以聽聽有沒有什麼異動。
周庭霄鬼使神差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