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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司馬宣在走廊上一路狂奔,身後不斷有腳步聲響起,他正在被追獵,整個監獄的人都是獵人,而他是獵物。
慌不擇路的逃跑當然是下策,如此大規模的圍殺,你必須想破腦袋才有機會逃出生天。
但他能怎麼辦?他看向通往廊橋的走道,因為暴雨,廊橋上空無一人,男監和女監的通路完全敞開,等待男人們粗暴地進入。
司馬宣衝過去,身形一閃而過,而緊隨其後的囚犯們追著他也來到廊橋前,卻有些犯難。
“他過去了,還追嗎?”廊橋外雨聲轟鳴,不知為何,今天的雨格外的大,還帶著繚繞的水霧。
囚犯中為首的人看著對面,猶豫一番後,點頭道:“到手的鴨子不能讓它飛了吧,追!讓別人搶先了就等著悔青腸子!”
他一聲令下,其他人早有準備,囚犯們顧不得其他,也衝進雨幕裡,只是他們很快發現這雨幕的奇怪,打在身上的雨水並不冷,反倒像洗澡水一樣溫暖。
暖意先席捲全身,等他們抵達對岸,渾身被淋溼後的刺骨涼意又從腳底升起,眾人跺腳,想借助這種方式暖和一些。
抬頭,眾人一齊看向黑暗的走道。兩棟樓雖然建築結構一樣,但對這些男人們來說,到女監還是頭一遭。
“喂,別躲了。”他們試探著往前叫嚷一聲。“一晚上這麼長,你能躲到哪兒?”
“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我們也不為難你,如何?”
叫嚷沒有回應,有人膽子稍大,步子也邁的大些。他打頭陣走在前面,然後,他忽然察覺到自己一腳踩進某種類似泥濘的東西里。
感覺不適,他嘗試從泥濘中抽腳,但一股更強的吸力從中迸發,讓他失去平衡險些摔倒在地。
“喂,搭把手!”他招呼同伴,想讓同伴幫忙。有人趕來後,看見這副場景,也是一邊叫罵一邊按住他的肩膀。
這蠢蛋在浪費大家的時間,要是司馬宣趁他被困住的時候溜走該怎麼辦?同伴對蠢貨自然沒好臉色,但手上也沒閒著,反覆嘗試,結果卻一樣。陷進去的那隻腳根本拔不出來。
“點蠟燭看看?”被困住的人提議道,表情尷尬。
有人隨身帶了火柴,今天大停電,出來找人總需要照明。火柴是從食堂順走的,不消片刻,一道火星閃過,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亮起。
將火光湊近,然後,他們發現了異樣。
——這哪是什麼泥濘啊!想想也是,這是建築,不是叢林,建築裡怎麼可能有沼澤?
那正吸附住男人腳的是個肉團,一個正在蠕動的肉團,肉團四周蔓延出血肉脈絡和幾根口器,肉團在不斷收縮,每次收縮都將男人的腳吸的更緊。
疼痛襲來,男人發出慘叫:“它在吃我,在吃我的腳!”
他慌亂地揮舞手臂,驚慌失措。身體因為疼痛開始抽搐,他又嘗試了好幾次,腳依然抽出不來,同伴們都被他的話給嚇壞了,眾人一齊撲上去,想要解圍,但數十秒後,他們都嘗試未果,還是等到那肉團主動放鬆吸附後,他才得以脫身。
已經是一截白骨了……一截被抽乾血,挖空肉,只有皮包著骨頭的腳……
和西海岸的電影中拍攝的乾屍一模一樣,上面滴著黏液,男人看著面目全非的肢體發出更淒厲的慘叫聲。
一道白光忽然劃過,他很快就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蠕動的口器盤旋在上方,口器上的十字利齒已然咬住他的腦袋。
——只有腦袋,至於脖頸,平整的斷面正在往外迸血。
“發生什麼了?”囚犯們不明所以,窒息又恐慌的氣氛正在瀰漫。人多也無濟於事,畢竟一位同伴才剛剛慘死在他們眼前。
手裡的火柴也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