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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這瞎子叫自己瘸子?
桑尼一時間只覺得氣的要發瘋了。他最討厭有人拿他的腿做文章,更遑論是光明正大地冠以這種稱呼?
記憶瞬間穿越了寬廣的亞特蘭蒂斯海,從新大陸迴歸舊大陸,在地中海的黃金海岸,鹹腥的海風掠過,指引他看向坐落於葡萄園正中的禮拜堂。
一個男人坐在裡面。他被稱作教父。教父身後是璀璨的彩窗,顏色互相拼湊,映照出一條遊曳的大蛇影子。
蛇在陰影中低語,不苟言笑的黑手黨從身後走來。讓人驚奇的是,這些人身上都佈滿蛇鱗。沒有多餘的話,黑手黨用滿口毒牙刺穿桑尼的左腿。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桑尼。”
“所以你出局了。”教父的話比毒牙更刺骨,刺痛的讓桑尼瞬間從回憶中驚醒。
他的腿就是這樣廢掉的,從那天起,他在黑手黨裡也成了人人唾棄的瘸子,若非如此,他怎麼可能淪落到在聯邦做囚犯?
他冷哼一聲,眯起眼看向飾非。這讓他看上去更像條毒蛇:“你胃口很大,但我怕你吃不下這條腿,瞎子。”
話音剛落,叫做文森的壯漢就走上前來,。看樣子是已經得到老闆允許,準備搜身。飾非不做反抗,他將囚服脫下,還用力抖了抖。
精瘦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在四月聯邦的冷風吹拂下,還能感覺到些許涼意。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威爾頓監獄上空一直籠罩陰雲。
文森翻來覆去,將囚服檢查了好幾遍,但最終,只在囚服內襯口袋中發現一隻手套。
他沒找到那日記本的蹤影。
“老闆,沒有。”文森說道。
聽見這話,桑尼表情變的很驚訝,他一瘸一拐,吃力地走上前來,親自檢查那件衣服。
結果當然還是一樣,因此,他只能拿著那衣服,又驚愕地看向飾非。
這怎麼可能?為確保萬無一失,他是看著這傢伙親手將日記本收進衣服後才跳出來攔路的。柑橘用這種手段最多,所以最明白該如何抵賬,如果不是親手抓現行,臉皮厚的傢伙用什麼理由都能為自己開脫。
像是怕桑尼不相信,飾非無奈地補充一句:“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把褲子脫下來給你看。”
“去你媽的!”桑尼爆出粗口。這句話讓在場眾人都神經緊繃。囚犯們一股腦圍上來,飾非在包圍下,顯的形單影隻。
夏都焦急地看著他,他很想上去幫忙,但不論是文森,還是旁邊堵住他的人,都讓他脫不開身。
“這是氣急敗壞,打算來硬的?”
“還是說,桑尼先生打算抵賴,不打算用一條腿的代價來補償我。”飾非不緊不慢地說道。桑尼將囚服扔回去,砸了個滿懷。
繼續走上前,他壓低聲音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把戲?我明明親眼看見的!那東西一定在你身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在目睹這傢伙散漫的態度後,他心裡就更是懷疑。
難不成這傢伙會變戲法?大變活人,隔空移物?但該死的,這是現實世界,不是招搖過市的魔術舞臺!
飾非見桑尼咬牙切齒,也覺得有趣。因此,他做出思索狀,決定再添一把火:
“桑尼先生聽說過通靈師嗎?”
“在南大陸,他們又被稱為先知,能預測吉凶,觀測世界,聯通靈魂,又或者,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你如果先前打聽過我,應該能從獄警那邊聽說我的能耐。”
“我就是個通靈師,或者也可以稱呼我為【報幕員】。現在你再猜猜看,我能做什麼?”飾非一邊說一邊故意將頭髮撩起,讓桑尼看見那隻醜陋的假眼。
桑尼的表情瞬間就陰晴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