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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心口卻出奇的悶,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了心口讓他喘不上氣。
他哭得整張臉通紅,小小的身子蹲坐在牆角不斷打顫,似乎有什麼他無法預料也無法阻止的糟糕事情正在發生,他試圖用手輕輕拍自己的心口哄自己不要難過,但於事無補。
那天下午,他哭了快三個小時,一種滅頂般的痛苦始終籠罩著他讓他無法逃離,謝潯找到他的時候裴珈禾已經快要脫水,臉色慘白地靠在牆上,謝潯問他怎麼了他也說不出話,回到謝家之後高熱驚厥,直接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
醒來之後的裴珈禾不知是不是大腦在進行自我保護,他對這段記憶幾乎沒有印象。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那個晴光明媚的夏日午後,他曾經和他的母親,見了這世間的最後一面。
裴珈禾對未來仍舊抱有天真的幻想,他渴望長大,也仍舊懷揣希望。
而裴知宜在那一天,在無盡的絕望和見到孩子的喜悅之中,選擇用困住她的鎖鏈,絞住了自己的脖頸。
陸閔之回到地下室的時候,裴知宜已經奄奄一息。
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來講,再好的醫生也回天乏術。
陸閔之冷漠地看著病床上插著呼吸機的人,做了最後的決定。
他讓人在裴知宜沒有徹底斷氣之前,剜出了她的腺體。
而現在,陸雲祁同樣冷漠地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殘忍又瘋魔的笑容。
“你真的該死。”陸雲祁道:“可你要是現在死了,又太不公平。”
“父親。”陸雲祁輕聲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了吧?”
“唯一一個有資格在手術確認單上簽字的人。”
“你想說什麼?”陸雲祁勾住手裡的電線將陸閔之的脖子抬起來,“想說謝晏舒也能簽字嗎?”
“但是很可惜,從名義上來講謝晏舒只有謝晉宇一個兒子,這種陳年醜聞再曝光出去,對陸氏來講應該只會更雪上加霜吧?”
“我猜你應該一早找好了律師囑託過遺產的分配。”
“那些對我來說都不太重要,我現在會以你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幫你處理好陸氏的事情,以及,你的事情。”
“就算你早就打算委派他人,也於事無補了。”
陸雲祁鬆開對他脖頸的桎梏,大發慈悲般地允許他說話,可陸閔之卻好像什麼也說不出來,無論如何他現在人在病床上,還被收繳了一切能跟外界聯絡的工具,身體狀況大不如前,已經很難再像之前那樣發號施令了。
他只是瞪著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陸雲祁,似乎在想他當初到底為什麼會留下這個孩子。
陸雲祁對他這恨之入骨般的眼神視而不見,只是道:“別再讓人去找裴珈禾了,他的母親沒能離開陸家,現在他被困在這裡這麼多年,如果你還要再攔他,父親,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
陸閔之聲音沙啞地道:“那你呢?找到他了嗎?”
陸雲祁面色如常地道:“沒有,你忘了嗎?你已經讓人看著我很久了。”
他從病房出來,謝晏舒看他的眼神變了又變,不知是在擔心自己的兒子還是又捨不得自己的孫子,最終抬手想要輕撫他的臉頰,道:“找醫生將你額頭的傷清理一下,免得感染。”
陸雲祁偏了下臉躲過她的動作,對著謝潯道:“早點帶祖母回去休息。”
謝潯眸中情緒複雜,似乎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扶著謝晏舒的胳膊道:“祖母,伯父沒事的話我們就早點回去吧,您一直守在這裡身體會吃不消的。”
最終離開的是剛來陸家沒多久的管家。
拿著雙倍工資喜提開除。
陸雲祁換了幾個自己的人守在陸閔之的病房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