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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你是和師兄出來,你也給他打洗腳水嗎?」
蔡小紋愣了一下,然後很鄭重地想了想,斬釘截鐵地道:「讓他自己打去!再把我那份也帶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蘇釉再忍不住,仰面倒回床鋪大笑,心裡寬慰異常:真是我家好蚊子!
蔡小紋被蘇釉笑得臉都紅了,低了頭拿了鐵扇說是要去院子裡練會功,然後在蘇釉說話前逃也似地溜了。
蘇釉聽她大晚上還要練功,忙要阻攔,可剛舉起手就連背影都看不到了。她只好放下手,脫靴洗腳。洗腳水冒著裊裊熱氣。蘇釉閉目,埋雙腳於盆中,細細體會。這盆洗腳水就像蔡小紋體貼的內心,默默無言但滾燙暖人。蘇釉越體會越開心,開心便忘形。她雙腳還在盆裡,身子就已歪倒在床,擁起被子左扭右扭,嘴裡開始胡說八道:「小蚊子,我的小蚊子,我一個人的小蚊子……」胡說八道之後就是難得的痛下決心:都是你的錯!如此待我,就別怪我勾引你!
洗腳水竟成了誘人的毒藥。誘得蘇釉像喝醉酒一樣喘著粗氣,臉色都微微潮紅,有勁沒處使似地摟緊被子,心裡凶神惡煞:受夠你了!好,你不來,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睡覺!晚安安 久違的波浪線tt讓我一次,打個夠
第47章 摔疼了吧
正當蘇釉在房裡狠下各種糟糕決心時,蔡小紋一個人在院子裡練扇,抱著的是截然不同的心情。所謂練功,本來就是個逃離的藉口。可是要逃離什麼,蔡小紋自己也不太清楚。
「嗤……」蔡小紋隨扇鋒轉身,可手腕轉晚了,鐵扇鋒利的側刃把袖子劃開了一個口。她吃了一嚇,連忙收扇。心神不寧,手不應心,練武大忌。眼看這扇子不能再練,蔡小紋就握扇站在寒風中,意欲理順自己混亂的思緒。
她的困擾來自於蘇釉,那位看著就高興的師姐,這個她明白。選好了理順的方向,蔡小紋就把扇子系回腰中,找了個院角的石凳坐下,發呆想心事。
蘇釉蘇柚子……蔡小紋把主題在腦海里擺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哎……以前和柚子沒有咋打交道的時候,明明覺得她挺討嫌的,現在咋就覺得她這麼好呢……她把兩個發團的發繩拆下,晃亂了頭髮,試圖把錯位了的情緒晃到原位,當然是徒勞。風倒是把髮絲都吹到了臉上,像極了小說中的女鬼。要是有別的客人穿過院子去茅房,一定會被她嚇個半死。
蔡小女鬼現在才沒有心思在意自己會不會嚇到別人,她滿心只有蘇釉。今天讓蘇釉枕在大腿上時,她就覺得心裡很難過。和蘇釉交好的這段日子,她其實想過很多。比如,蘇釉已近婚嫁年紀。成婚後的女人,就不會有多少時間和師妹玩耍。所謂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真是枕一次就少一次。想起這個,蔡小紋就覺得窒息般地難受。光是如此,就已經夠困擾了。何況剛剛蘇釉問了那個問題。
「如果是師兄,你又當如何?」
是啊……蔡小紋抱住腦袋,緊緊皺眉:如果是因為門規,我才願意對柚子好。那為啥換成師兄,我就一點都不願意做這些事呢?
因為這個問題,引出了蔡小紋的深深反省。她想起了自己抱過蘇釉,親過蘇釉,想起了抱蘇釉親蘇釉時陶醉的心情。這似乎不對。這似乎和小說裡寫的師姐妹不一樣。倒是有點像……別的什麼。想到這裡,她深刻地憂愁了:抱還猶可說。我咋能親呢!還親了好幾次……這不是師姐夫才能做的事嗎……柚子會不會討厭我……
可剛想到會出現在不久將來的師姐夫,她的心又猛地揪著疼。「啊啊啊啊!」她小聲地吼叫,煩躁不堪地把頭髮抓得更亂。好在老天爺幫她暫時解了心圍。一滴豆大的雨滴砸在她額頭上,接著雨幕傾下。春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