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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硬著頭皮交出去。」
「不可!這麼重大的失誤,也是對公主不敬!她若是拿官陶閣的陶器和這些比較,一定會撤了你的官陶陶師。」
「那咋辦……我也變不出來啊……」蔡小紋深悔自己沒聽蘇釉的話,絕望到欲哭無淚。
和上次小牛角受傷一樣,蘇釉知道自己又要做一次「奶媽」。她站起身,拍拍屁股上沾上的灰,低頭對蔡小紋道:「金泥,我家鋪子裡還有。我來篩泥和淘泥,你抓緊塑形就好。」
「你幫我……」蔡小紋慌忙站起,搖頭搖得頭都暈了:「不行!我知道,官陶只能自己做。你幫我做,要是被發現了,你的官陶資格也要剝奪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不行的師姐!我出的錯我自己承擔,我不能拖累你!大不了就是不做官陶嘛,就當我辜負了公主嘛!」
蔡小紋這番話說的就是心中所想。她萬不想連累蘇釉。但此時除了給蘇釉壓抑住的生氣煽風點火外,沒有其他作用。
「別廢話了,就這麼幹!」蘇釉握住蔡小紋雙臂,解氣般狠狠地抓了一把:「誰讓你不聽我的!我特意提醒了你。你都不聽!還好意思說辜負公主。你知道你辜負的是誰嗎……呼……現在,你把剩下的金泥整理好,備好篩泥和陶泥的工具。我去鋪上取泥!蔡小蚊子,等事情完了我再和你算帳!」
作者有話要說:
小蚊子和師姐一比還是弱爆了
第41章 又吻了吧
晨風輕過,吹出一片乾燥清爽的寒冷。有巧手的街坊,剪出漂亮的大紅剪紙,放在裝滿水的小碟裡,只需半日就能送給孩子們精緻的窗花。水結成了冰,臉蛋通紅,鼻子吸溜,都說明瞭一件事:冷。冷得像要下雪。文人常說,大雪降至,傾城風寒。老百姓們才不會用這麼四個字四個字地形容天氣。冷得罵孃的話就略過不提,一句「大冬天,落雪前。棉襖貴,單衣站。屁股一摔成兩半!」要比「傾城風寒」更能表達心情。
就在這大雪來臨之際。蘇釉就沒有穿棉襖。她倒不是想把屁股蛋摔兩半,而是她汗流浹背,一點都看不出冷的跡象。冬袍早就脫下給了湯圓,單衣長袍外面罩了粗皮圍裙,蘇釉兩手抓緊木杵正揮汗如雨地搗泥粒。搗完一臼,還要篩泥。篩泥九遍,可不是輕鬆活。蘇釉雖然穿了圍裙戴了手套,沒有弄髒身上,但是臉上可沒有小豬面具的保護,不可避免地濺上了泥印子。再和汗水一抹,半個臉蛋都泥乎乎的。
蘇釉知道自己臉上的泥水都風乾結了殼,但是顧不得擦。她想起蔡小紋前些日子偷藝被抓,被罰給自己做了十幾個陶壺泥坯。現世報來的快啊,上次佔的便宜就還給蔡小紋了。篩泥搗泥這種活,放到蘇家大窯裡,不過是小工小徒弟乾的,哪裡用蘇釉這個少當家染指。蘇釉一邊幹泥活,一邊哀嘆:誰讓這是官陶,從頭到尾都必須自己做……可這也不是我的官陶啊!蘇釉抬袖子抹了下額頭的汗珠,又氣又嘆:這明明是那隻笨蛋蚊子的官陶,我卻得在這幹苦力。還想收她做乾女兒,結果自己給她做了小工……蘇釉越想越氣,就拿木杵下的金泥出氣,把昂貴的金泥砸得砰砰響。
和泥塑形是蔡小紋的活。把泥粒和水攪成泥團,她十個指頭縫裡都是泥巴,臉上倒是白白淨淨。她已經把最複雜的兩個陶壺塑好了,泥巴用完了,下一臼蘇釉還沒篩好。蔡小紋只能停下手來。她疲憊不堪地站起,敲了敲痠痛的後背,隨意四下一看,目光就落在了蘇釉身上。
她遠遠地盯著蘇釉,心裡很踏實。就算是全部陶器從頭做過,就算是還有三天就到詔命期限,就算是已經一天兩夜沒睡……她還是覺得很踏實。蔡小紋蹲下在桶裡粗粗洗掉手上的泥漿,心想:大概,就是因為看得見那顆柚子吧……
這時蘇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