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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第一個羅密歐順利地工作了幾年。費利克斯從未向諾爾馬吐露他的真實身份。那樣他們的關係就會告吹,也許結果會更糟。一天,安插在聯邦憲法保衛局的一名鼴鼠向我們通風報信:西德情報人員開始注意到諾爾馬的男友,正在審查他的背景。事不宜遲,必須火速把費利克斯撤回東德!一天,諾爾馬下班後,發現費利克斯已不辭而別。可憐的諾爾馬對戀人不翼而飛一定痛不欲生。然而,面對要麼營救一個間諜,要麼挽救他倆的愛情的選擇,我不能心慈手軟。
我又一次扮演了一個善解人意的長輩。可憐的費利克斯返回東柏林後情緒低沉。一天晚上,我和他在郊外的一處隱蔽據點喝乾了兩瓶伏特加,聽他向我傾訴衷腸。好在他雖然感情上痛苦不堪,大腦卻沒有停止運轉。他向我透露了另一位女人的情況。她中等年紀,喜歡享受,在格洛布克任主任的總理辦公室工作。費利克斯覺得她有可能發展成我們的人。
他雖然講不出什麼道道,但憑著個人印象認為,假如有一個相貌英俊,舉止瀟灑的男人接近她,她也許會動心。當時正值50年代,戰後女人多,男人少的現象十分嚴重。渴求男友的孤獨的中年女秘書們尤其感到這一點。我們於是用自己一方的合格的單身漢填補了市場上的這一空白。
翻來覆去研究了幾位候選人之後,我們最後選定了赫伯特&iddot;澤勒,化名阿斯托爾。他是一名業餘飛機駕駛員,二次大戰期間曾在德國陸軍元帥凱塞林手下任參謀。被蘇軍俘虜後,在戰俘營裡改信共產主義。由於他曾是納粹黨員,又同凱塞林手下的舊部下藕斷絲連,在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沒有什麼發展前途。他滿心歡喜,以一個軍人的乾脆利索一口答應了我們要他打入西德的要求。
西德開始重整軍備後,澤勒的幾個朋友搬到了波恩。現在正是前軍人在東德與西德對峙中作出最後選擇的良機。派他回西德並不難,尤其是1953年的起義失敗剛過去不久。人們透過這次事件看清,東德完全處在蘇聯的控制之下。許多原先舉棋不定的東德人此後移居西德。
澤勒來到波恩,找到一份做房地產的工作,還參加了附近的飛行員俱樂部。許多熱衷於週末獵奇的政府僱員都是這個俱樂部的成員。沒過多久,他就認識了古德龍,即費利克斯提起的那位女秘書。古德龍是我們給她起的化名。很快我們如願以償。古德龍對交上澤勒這樣的男友心滿意足。澤勒沒費多久也掌握了阿登納與西德情報部門頭子萊因哈德&iddot;格倫之間來往的備忘錄經過古德龍之手這一情況。他欣然接受了這位女友。過了些日子,他向我們建議,他冒充一名蘇聯情報軍官吸收她為我們工作。咋聽上去有些奇怪,但我們很快意識到他的直覺是對的。古德龍認為蘇聯是一個世界大國,卻不承認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是一個合法的民族國家。澤勒跟她講述了他的戰爭經歷;希特勒軍隊如何殘暴以及當年從戰俘營裡的俄國文化軍官那兒聽來的有關俄德人民的傳統友誼。
我們決定在瑞士阿爾卑斯山一個偏遠的度假地點吸收她為間諜。如果她不幹,我們可以帶澤勒迅速撤離。一般我們儘量避免在西德境內同一個西德人談這種事。反諜報部門慣用的一招即跟蹤可疑的敵方特務,並率先通知可能被發展的物件做好準備,然後偷拍下整個過程,用作逮捕敵方特務的物證。邀請潛在的發展物件去東德或其他地方與東德的高階情報官員會面還有一層用意,即最後考驗一下發展物件是否真的願意從此與我們風雨同舟。走到這一步時,無需多說什麼,再遲鈍的人也會明白這筆交易的性質。
這次我們事先做了精心準備,在昂貴的瑞士餐館請古德龍吃飯。結果這一切拉古德龍下水的手腕證明都是多餘的。她早已拿定主意,這次見我們只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澤勒的口才一定不一般。不過我由此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