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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成績方面,我也不指望你拿什麼獎學金,別掛科,好好的在中等水平就行。等到時候畢業了,我給你找一份安穩一點的工作。」俞正遠道,「也別去什麼大城市拼搏,我和你哥照顧不了你,受了委屈也沒人知道。」
俞昭點頭應下。要說和俞燃,她多少還是有點話題聊的。可是面對俞正遠,她就只有點頭聽話的份。
吃完飯,俞昭就先回房間畫圖了。才剛剛畫出了一個形狀,客廳外面似乎又開始了交談,倒是沒有了先前的那麼激烈。
俞昭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門,還沒看清楚,便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
哥出去了?
俞正遠也是煩悶不已,看到探頭探腦的俞昭,「你說你哥怎麼就那麼拗?這圈子有什麼好的,一點點私事都要被人翻來覆去。我俞正遠的兒子,要什麼工作沒有,非得要做這種?」
俞昭不知道怎麼解釋,乾巴巴地回了一句,「哥他喜歡這個工作。」
俞燃對任何事情都冷淡,唯獨在唱歌上面。俞昭見過舞臺上的俞燃,鮮活而又耀眼。
俞正遠或許不能理解這種心理,他做了一輩子的考古學家,只希望俞燃找個輕鬆的工作,而不是整天暴露在大眾視野當中,甚至一個小錯誤都會反覆地被人謾罵。
而他,又從來都不會表達。
「鬧我也給他鬧了十年,也是該安穩下來了。」俞正遠面色不悅,撥了電話過去,那頭立馬結束通話,又是把他氣得不行,「果真是翅膀硬了,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俞昭不敢說話。
十年了,俞正遠從來沒有承認過俞燃的職業是正當職業,也從來沒有支援過俞燃。其實俞昭知道,俞燃雖然不在意俞正遠的支援不支援,但是作為父親都要這樣指責他,任誰都受不了。
俞正遠緩了好久才看向俞昭,「出去找找你哥,你認識他的朋友,順便問問平常他都去哪。大過年的,像什麼樣子。」
「好。」俞昭也有點擔心俞燃,匆匆地穿上外套下了樓。
她給俞燃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好在俞燃沒有關機。大晚上的,南臨冷得很,俞昭哈著熱氣,問他,「哥,你在哪?」
「我明早回去,不用擔心。」
「那我陪陪你。」俞昭怕他不同意,又趕緊加了一句,「爸心情不好,我不想在家。」
那頭沉默了幾秒,「在小區門口等我。」
俞昭還真沒想到,俞燃會帶她到ktv。包了一整夜,甚至還讓服務員送來了毯子。這是打算今晚都睡在這裡了嗎?
這還是第一次,俞昭和俞燃去到ktv。她有些拘謹,看了一眼俞燃,默默地點了好幾首他的歌。
她本以為俞燃過來,是想來唱歌的。畢竟自己剛被親人否認完,自然是要繼續自己喜歡的事業。
沒想到,俞燃聽到熟悉的音樂,掃了一眼俞昭,話筒沒接,「除了工作,我從來不唱自己的歌。」
俞昭沒辦法,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不過,她是有一個音樂天賦滿分的哥,可她自己在音樂方面,卻是五音不全。
一首歌跑調跑到了太平洋,最後還是俞燃忍不住自己的歌那麼被踐踏,直接切了。
見俞燃也沒打算唱歌,俞昭索性把原唱放了出來,吃著包廂裡送的小零食,一邊看著螢幕裡的俞燃。
十點過,喬知莞和溫南嶼匆匆來到包廂。推門進去,俞燃靠在沙發上,螢幕裡放著的還是他的成名曲《縱》。包間內的燈光忽明忽暗地投在俞燃的身上,莫名地讓他顯得格外的孤寂。
「外面的狗仔還在?」俞燃拿了一瓶啤酒,單手拉開,喝了幾口。
「廢話,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熱度嗎?」喬知莞翻了一個白眼,看向一旁還抱著話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