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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子很疼,凝兒絲毫不懷疑他會就這樣殺了自己。心中驀然升起一念,為了活命,她只能賭一把了。
“咳……咳……王爺,殺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弱女子,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咳,恥笑嗎?”胸腔中的空氣遠遠逃離了她,凝兒的腦中一陣又一陣的暈厥。
“嗤,你以為你的命有多值錢?笑?本王雙手早就染滿了鮮血,還怕多殺一個嗎?”耶律飛鷹根本不把凝兒的激將法當回事。他耶律飛鷹又不是什麼好人,他今天就是殺了她又如何,誰敢多說一句?
“咳,王爺……你不把馨兒的命放在眼裡,馨兒也無話可說,既然如此,王爺便……咳,殺了馨兒吧,就讓馨兒下去陪馨兒的族人吧……咳,想來馨兒……黃泉路上也定然不會……咳,孤……單的。”凝兒才說完,真的就放棄了抵抗。唇色漸白,臉上已無一點血色,她唇角漾起一抹淺笑,溫柔而執著。
多了這一年的生命,果然,連上天也看不過去了嗎?也對,她早就是個該死了的人了,哪能奢求那麼多呢?今天要是她死了,那麼……
耶律飛鷹霍然放開了凝兒,凝兒的身子軟了下來,他一把撈住了她。
頭很暈,每一下呼吸都帶著疼。凝兒知道自己沒事了,眼裡有一剎那的僥倖掠過。看來,她賭贏了。她知道,像他這樣驕傲不遜同時亦冷靜沉著的人,激將法怎麼可能有用?是以先前的激將法不過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真正起作用的,是後頭她的放棄抵抗。對於一個一心求活的人,他也許願意好好折辱一番。可要是對一個一心赴死的人呢?依凝兒對他算不上多的瞭解看來,他是一個自傲的人,人命在他看來興許不算什麼,可若是要他輕易配合地遂了別人的願,那恐怕就難了。
“你給我呼吸。”耶律飛鷹發現凝兒幾乎是動彈不得了,心內不知怎的就急躁了起來。拍了兩下凝兒慘白的小臉,凝兒臉色瞬間多出了兩個紅印子。
性命無憂了,凝兒渾身的知覺卻沒恢復過來。想要告訴他自己已經努力在呼吸了,可是喉嚨卻疼得要命。合上眼,凝兒便想小憩一會。他既放過自己了,想來也不會計較她休息一下吧。
意識朦朧間,一股溫熱的力量從凝兒的背部緩緩傳達至她的全身,她身子暖了起來,異常舒服。胸口處的難受也漸漸緩解了,凝兒唇齒間溢位一聲低吟,魅惑人心。
“看來你是沒事了。”耶律飛鷹懊惱自己的做法,才給凝兒輸完內力,他一把鬆開了撈著凝兒的手肘。利落地躍身下床。冰冷地落了句“以後給本王記著本王是誰”後,他戴上面具一閃身沒了影。
出了門口,耶律飛鷹口中蠕動了下。那話語赫然是“看夠了就給本王離開”。
那一聲換做尋常人根本不可能聽到,耶律飛鷹走後,穆臻從凝兒的房頂跳了下來。摸摸鼻樑,他唇邊划起一抹放蕩的笑,“師兄似乎生氣了。”
第7章 遇臻哥哥心歡喜
翌日清早,凝兒特意早早就起了身。小蓮和小草還在偏房裡休息,凝兒自己清洗一番後溜出了側院。
辰時未至,天尚未大亮,凝兒在自己的大紅長裙外罩了一件狐裘披風以保暖。這件披風還是當日凝兒嫁到蒼遼時的陪嫁品。
對於王府裡七彎八拐的那些小路,凝兒起先還記得清晰,到了後來,她便開始犯暈了。兜兜轉轉了不知道多久,遠遠地突然傳來了一陣空靈的簫聲。
那簫聲悠揚清淺,亦帶著絲不屬於這紅塵丈軟的氣息。凝兒前世常聽南宮臻吹簫,是以對簫聲也多少有些鑑賞能力。就她此刻聽來,這簫聲無疑是上上乘的。
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鎏金長靴,凝兒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剋制不住心內的好奇,她最終還是慢步向著簫聲的來向移去了。
漸漸地出現在凝兒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