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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開出大朵的詭異黑花,它們像黑火附著在人的身體上。
沒有人再敢靠近實驗臺,大家已經坦然的面對死亡。
許多科學家甚至自暴自棄的蹲在宿舍裡不出來,站在實驗臺前面的克米能夠聽到此起彼伏的槍聲,他機械的重複手上的工作。與所剩無幾的同事們,在雷電交加之下將眾人的血清滲透進儀器中。
面容蒼白如紙的玉蘭氏本體抬起眼睛,她已經足夠虛弱,不需要再戴著眼罩了。
“這回又是什麼呢?”
玉蘭氏每次分割都會被注入一些藥劑,不過這些藥劑總讓她刺痛的身體產生溫暖的感覺。
克米望著可憐的小女孩,說道:“你今天感覺如何?只要再進行兩次,就結束了。”
玉蘭沉默良久,沒有血色的嘴巴開開合合,她現在就像是海拉爾寶石的配色一樣。灰暗的面板髮綠,宛若死人。
“被抽離出去許多東西的我還是我麼?”玉蘭氏問:“我看大家都很期盼那些···分割出的我。”
聞言,克米鎮住。是的,大家都將希望寄託在一個個的切片人身上,而本體卻···也許所有人都覺得實驗結束後最後留下來的無關緊要。
玉蘭氏眼中滿含嚮往:“就連這一點點,也是我的奢望嗎?”
她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而她好像被丟棄了。
“對不起。”玉蘭氏想到自己也許會活著離開這裡,但是這些科學家好像不能。她說這種話確實有些不合時宜。
克米卻搖頭道:“不是的,你說的對。”
玉蘭氏暢快一笑:“臨死前與您交流我很開心。”
克米問:“你以前有過名字嗎?”
總該有的吧,她,這個孩子,長到五歲總該有自己的名字吧?
玉蘭氏揚起唇角,笑道:“我給我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兮,很好聽吧?”
“兮?”克米重複一遍:“很好聽。”
兮,希望的希還是嘆息的息,或者包含著兩種意思,她真是給自己取了個好名字。
第七次實驗結束了,玉蘭兮昏死在玻璃容器中,克米抱起那個孩子她的身體又輕了幾分。那個承載著許多科學家血清的孩子被另一位學者抱起來,這個孩子擁有不一樣的眼睛。
一隻眼睛像她自己溫潤的淺棕色,而另一隻卻包含許多種顏色,類似於彩虹一般。讓人看過去只會注意到女孩的眼睛。
玉蘭祁元通祈願,她是死去的科學家們的期望吧。
還有最後一次,陶入畫站在只有十幾人的實驗臺前,不禁咬起手指。他已經受不了這種焦躁不安了,甚至夜晚夢到自己長出黑花了。就像···那個人一樣···
這時候想起來就煩躁的很,陶入畫來到人少的地方將衣領扯開,希望自己平復好心情。
不經意的他看到克米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去哪裡,陶入畫悄悄跟了上去。若是往常他不會察覺到,只是現在實驗塔科學家學者只剩下十幾人,實在是不想注意都難。
跟蹤著克米,七拐八拐的來到地下下水道總閘處。微微側頭就見隱藏在雜物後面的銀灰色長髮,隨後是克米的聲音。
“抱歉,這幾天沒有來找你。”克米愧疚的說:“現在黑花蔓延,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人了···還有最後一次切片實驗了···”
陶入畫躲在角落,心中冷笑,好啊,原來方權沒有死。他微眯了下眼睛,轉身就要去打報告。
接過絲絲縷縷的淡藍色水波紋透過牆壁環繞住他,克米反應過來有人慌亂的看過去。
方權依舊躲在雜物後面,用水波紋圈著那個人走到大家的視野前。
陶入畫揚起唇角:“沒死啊?”
方權暗沉的眼眸透過雜物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