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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考慮三日,其實水自生第一天就已經決定了下來。而不知情的小雪這三日來總是透過門窗述說著一些勉勵、放心的話語,讓他放下心中的包袱。
第三日,傍晚時刻,本以為沒戲的姜覺,暗中選取了另外幾個與本家族交好的家族年輕才俊,準備在他們當中最後選出一位當他女兒的夫君。正當他書寫信箋時,小雪火急火燎的跑進了姜覺得書房中,說出了水自生接過了小姐的香囊。
姜覺聞言大喜過望。當他低頭看見還未書寫完的信箋,趕忙將小雪支走,隨後他便將信箋放置在銅缽中燒掉。
五日後,清晨。姜府張燈結綵,鑼鼓喧天,好不熱鬧。水自生在婢女的服侍下,穿上喜服,靜靜等待著吉時的到來。府外鞭炮聲、鑼鼓聲不絕於耳,吸引了無數路人駐足觀看。
隨著時辰的臨近,數名大漢從姜家庭院中抬出兩張長長的木桌,放置在正門前兩側。接著,大漢們將米麵、餅和肉一大筐一大筐地搬出,擺放在長桌上。一名衣衫襤褸的半大男孩走到一名大漢身前,說道:“大威叔,我把住在貧民坊的小弟們都帶來了。”
大漢名叫大威,是姜府的大武師。他看著眼前的男孩,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叮囑道:“小石頭,成婚當日佈施,這是姑爺提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趕緊叫那些小傢伙來。規矩不能壞了,知道嗎?”
“放心吧大威叔,一家只能領一次,這規矩我懂。”男孩拍著胸脯說罷,他便滿心歡喜地向一處地方跑去。
名為石頭的男孩,貧民坊中為數眾多的貧民之一。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姜家外圍的一處牆角邊,對一群孩子喊道:“一家出一人跟我走,領完東西后,別忘了我教你們的話。”
“石頭大兄,你放心,我們都記著呢。”一個大腦袋、枯瘦的男孩說罷,其他小孩紛紛點頭示意。
隨後,他們便跟著大石向姜家正門口跑去。片刻後,隨著鑼聲響起,孩子們都已經排好了隊。其中有些衣著完好、面容正常的男女,也跟著排在了那群小孩的身後。
“今日,是我姜家姑爺與小姐的成婚之日,這些都是姑爺的佈施,先到先得,發完為止。”
大威話音剛落,他便親手將裝有米麵、一尺多大、蓋有喜字的布袋,發放到石頭手中。拿了米麵的鐵柱,面帶欣喜,連連深深躬身道:“祝大小姐與姑爺早生貴子,幸福安康。”
……
廳堂內,小雪攙扶著身著鳳冠霞帔的姜沐婉緩緩走了出來。兩人相對而立,水自生滿臉喜色的望著披著蓋頭的姜沐婉,從小雪手中接過牽紅一端。隨後,他們進行三拜之禮。接著,兩名丫鬟各端出一條綵緞,打成同心結,表示新婚夫妻將結為一體,恩愛同心。水自生用笏板掛住一端,姜沐婉將另一端搭在手上,兩人相對,水自生倒行而出,先去家廟參拜,再姜沐婉倒行,然後兩人牽巾回洞房行交拜禮。水自生與姜沐婉一起步入洞房之中,環視洞房內佈置得十分華麗,到處瀰漫著喜慶的氣氛。
“姑爺,前宴開始了,您要去敬酒了。”
隨著門外傳來一女子聲音,還未坐下的水自生輕聲說道:“婉兒,我先去敬酒了,我很快就回來。”
“夫君去吧。”隔著蓋頭的姜沐婉說罷,水自生便向屋外走去。
本來只要傍晚時刻擺上宴席即可,但姜覺為彰顯姜家,特意在正午加了一場前宴,寓意姜家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