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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八井子鄉的救護車麼?」一名年輕醫生站在夜色裡上前主動詢問。
「是,是。」吳仲泰回答道。
年輕醫生臉上的表情馬上嚴肅起來,「患者怎麼樣?」
話是這麼說,近在咫尺的患者他看了一眼,又瞄了一眼心電監護,神色略松,隨後四下在找什麼。
十幾個穿著白服的人走了過來,雪亮的燈光照耀下在白服上泛起刺眼的光芒,晃得吳仲泰睜不開眼睛。
「請問冕少呢?」一名五十多歲矮墩墩的醫生問道。
吳仲泰怔了一下,他眯起眼睛瞄了一眼那人的胸牌——醫大一院迴圈科一科主任高柏祥。
「高主任?吳冕是和您聯絡的?」吳仲泰試探問道。
「呃……冕少是這麼和我交代的。」高主任做了個手勢,讓手下醫生去把患者推下來,他仔細打量吳仲泰。
「敢問您是冕少的……」
「冕少……別這麼叫,還是稱呼吳冕吧,我是吳冕的爸爸。」吳仲泰道。
「老先生,您怎麼來了,冕少是在後面的車上麼?」高主任的臉上馬上堆滿笑容,腰微微彎著,客客氣氣的問道。
「他回家了。」
「唉,還琢磨著能見冕少一面。不過也是,只是小病,只是小病。」高主任滿滿遺憾地說道。
小病?
吳仲泰心裡腹誹,這一路人半死不活的,到高主任這裡就變成小病了。
不過作為患者家屬還是喜歡聽醫生這麼說,說是小病,意味著人家有把握。
「老人家,我是醫大一院主管臨床的副院長,姓薛,您叫我小薛就行。」另外一個人伸出手和吳仲泰握手,並直接做了自我介紹。
副院長……小薛……
不僅僅是吳仲泰,連站在後面看熱鬧的韋大寶都傻了眼。醫療行業壁壘森嚴,八井子這種地兒,哪怕鄉醫院院長來估計醫大一院的各科室主任都懶得搭理。
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只是打個電話,人卻根本不露面,醫大一院這種等級的三甲醫院院長就上趕著在急診科等了倆點!還冕少,這是個什麼稱呼。
這還是在外面學無所成,最後潦倒回鄉麼?怎麼看怎麼不像,倒像是錦衣夜行。
「老人家,讓高主任去搶救吧,咱們就別跟著了。」薛院長親切地說道,「您折騰一路累了吧,到我辦公室坐會,那面清靜。」
「可……」
「放心,您在這面也幫不上忙。高間我已經安排好了,急診急救,術後直接去高間,到時候您再去看患者就行。」
「我還得去交錢。」吳仲泰小聲說道。
「沒事,我和住院管理部招呼了一聲,先虛擬了二十萬。咱都是自己人,明天再交也來得及。」薛院長道,「要不等著出院,把報銷的錢一扣,再交也行。」
「……」
「前段時間,我兒子給帶了點明前的龍井回來。要說起來,還多虧了吳老師幫襯一把,那小子才有驚無險的過去。」
薛院長笑吟吟的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態度謙和、恭敬。
吳冕這些年在外面自己闖蕩,只是報平安,卻從來不說辛苦。吳仲泰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做了什麼,但能感覺到眼前這位院長大人對自己兒子的尊重是發自心底的。
「老人家,冕少這次是回鄉看看您二老?」薛院長試探著問道。
「不是,他回來……唉,非說要去老鴰山的道觀隱居。我沒同意,讓他到我們鄉中醫院去工作了。」吳仲泰有些不放心王書記的病情,看著一溜身穿白服、精幹無比的醫生簇擁著上了電梯,心中忐忑,隨口說道。
薛院長怔了一下,他似乎覺得要麼是自己聽錯了,要麼是吳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