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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麼自責，再糾結原因無濟於事，重要的是以後的日子。
陳楊跟陸勻聊了會兒，大致自己痊癒了，好半天陸勻都沒回。
陳楊放下手機，拿出藥盒，倒出兩顆服下。
上次的藥吃完，他感覺對身體跟記憶有療效，但醫生沒接著讓他服用，換了另一種藥。
這次的藥，他感覺不到效果，對記憶恢復無進展，服藥後又困。
有次忙工作，忘了吃藥，餘遲沒有責怪。
過後，餘遲把藥分裝在藥盒內，一週七格提醒藥盒，一眼明瞭。
卻也讓陳楊覺得餘遲有點草木皆兵。
他就兩天沒吃，不至於有什麼影響吧。
小白趴在沙發邊，仰躺著呼呼睡，他戳了下肚皮，暖乎乎的，他躺地毯上，閉上眼。
悠悠轉醒時，感覺臉上癢癢的，好像羽毛拂過臉頰，穿過髮絲，落在後腦勺的某一處。
又來了……
餘遲在他睡著時撫摸他的傷口，察看恢復情況，他發現了幾次，每次都裝睡不醒來。
心裡會不好受。
他知道餘遲擔憂，沒表現在臉上，只私下察看情況。應該恢復的不錯吧，他的手指沒像往常一樣摸太久。
餘遲在看他。
他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臉上，他有點慌。
現在醒來，總覺得突兀，要如何做，才顯得自然不做作又帥。
小白“汪”了聲。
他被嚇一跳，安靜時突然的犬叫讓人意外，他睜開眼，見餘遲轉頭，長指豎在唇邊，對小白做噤聲動作。
還是他帥。
半跪在地，袖子折起兩邊，手臂肌肉勻稱。餘遲迴頭，見他醒了，把手從唇上放下的同時，道:“吵到了？”
“沒有。”陳楊看著他的臉，心跳加速，目光落在餘遲對小白“噤聲”的食指上，他想捏幾下，他朝餘遲伸出手。
餘遲誤會要抱，右臂從陳楊手臂穿過去，將他從地毯上抱起。
力氣這麼大麼。
陳楊幾乎沒用勁，落入他的懷裡，他揉揉餘遲的背，下巴抵在他肩上，看到他修長漂亮的脖頸，還有後頸……
那裡……
跟beta不太一樣。
似乎貼著什麼……
餘遲拉開距離:“下午都在家嗎？”
見陳楊點頭，餘遲微微笑了，“去換身衣服，我們出門去玩。”
一聽出門，陳楊來了精神，跳起來說:“好，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餘遲給小白餵食。
出門時，餘遲瞟眼藥盒，少了兩顆，知道陳楊服藥了，鎖上門。
餘遲開車去市區，兩人到餐廳吃飯，餘遲點的餐，飯菜很清淡。
飯後，餘遲帶他去逛燈會。
每年中秋都有這類慶典活動，陳楊跟餘遲一起穿過無數人，在不同攤位前觀賞花燈。
玻璃紙上繪著小狐狸，栩栩如生，它毛色如火，兩顆烏溜溜的眼彎了彎，毛絨絨的尾巴高高翹起，十分可愛。
陳楊撥動它，小狐狸轉動起來，淺暖色的光在他的睫毛上滑動，他的唇角微微揚起。
他偏過頭，問餘遲:“小狐狸怎麼樣？”
“要這個嗎？”
“它很可愛啊。”
餘遲先是詫異，隨後恍然，掃碼買給他。
陳楊提著燈籠，步伐輕快，轉了會兒，他手裡多了一串糖葫蘆。
看花燈表演時，糖葫蘆到餘遲手中。
餘遲嚐了一個，齁甜，還酸得他皺起眉。
表演結束，陳楊開啟手機跟餘遲在彩燈下合影，留住快樂時刻。
一路都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