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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棉醒來時,身上搭著一條柔軟的毛毯,他揉了揉太陽穴,聽見亭外淅淅瀝瀝的雨水聲,下雨了。
聽見他的動靜,立馬有人走了過來,溫聲道:“你醒了,可還覺得困?”
正是紀夕照。
昨夜與紀夕照胡鬧了一通,今日好像格外的睏倦,齊木棉意識到自己是又睡著了:“你怎麼來了?”
紀夕照挨著齊木棉坐下,道:“事情談完,我就過來找你了,看你很困的樣子,就沒喊你。”
齊木棉看了眼外面的雨幕:“什麼時辰了?”
“方到酉時。”紀夕照探了探齊木棉的額頭,輕聲說:“你好像有些發熱,回去找個大夫給你看一下。”
酉時.....
他差不多睡了兩個時辰。
頭有些昏沉,身體也跟拆開重組似的難受,齊木棉卻沒有理會紀夕照說的找大夫的事,道:“關於山匪的事,你們想出辦法了嗎?”
“沒有。”紀夕照搖了搖頭:“關於山匪的訊息太少了,我們打算去探查過後再做決定。”
齊木棉垂下眼睫,懨懨的不知在想什麼。
紀夕照打量他幾眼,拉著他的手,安慰道:“你別擔心,肯定會有辦法的。”
紀夕照的手總是冰涼冰涼的,在這悶熱的雨天裡,像是一個天然的降溫石,齊木棉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
“我記得揚州有三萬水師。”齊木棉開口:“你下調令的話,他們能過來嗎?”
紀夕照眸光微動:“能是能,但是他們是水師,剿山匪並不在行。”
“只要他們能來就行。”齊木棉抬起眸子直視紀夕照,道:“我去穆窠寨打探訊息,你去調揚州水師過來,我們裡應外合。”
紀夕照臉上的表情褪卻:“你去穆窠寨?”
齊木棉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進入穆窠寨,才能知道里面的真實情況,是剿匪,還是勸降,才能下定論。”
他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到紀夕照竟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你說的很對,必須有人進入穆窠寨。”紀夕照皺眉道:“但這個人不一定非得是你,我可以派顧熙或者紀然去....”
“這個人一定是我。”紀夕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木棉打斷,齊木棉掀開身上的毛毯,站起身來,與紀夕照拉開距離道:“他們都不合適,只有我去才能平安回來。”
這不是齊木棉自信,而是他清楚,山匪和李雲庭將他當做最後的退路,危急關頭,只要他暴露身份,就必定不會殺他。
但這事紀夕照不知道,聽見齊木棉堅決的話,他只覺得一陣頭疼。
“解決穆窠寨是遲早的問題,你沒必要現在跑去冒險。”
齊木棉能等,二皇子和齊韻那邊未必能等,這些事齊木棉沒有辦法告訴紀夕照,只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
紀夕照不想吵架,壓了壓怒火,道:“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去。”齊木棉拒絕:“你若是離開,李雲庭這邊肯定會察覺,而且人多了反而容易露餡,你就待在金陵城。”
紀夕照閉了閉眼。
人一旦得到,就害怕失去,昨夜他抱著齊木棉看了一整夜,不敢閉眼,生怕一閉眼,齊木棉就消失不見,白天與高覽論事的時候,思緒也總是見縫插針的想起齊木棉。
只是人不在跟前,他就已經控制不住,要是齊木棉真的受傷......他根本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
紀夕照起身盯著齊木棉,就和七年來每一個夜晚的想法一樣,唯有將此人藏起來才能安心。
齊木棉沉聲道:“紀夕照,我不是三歲小兒,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就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