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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意思,莫非我還要感謝他?&rdo;沐書瑤的聲音裡沒有任可起伏,&ldo;你可知道,因為我外祖家出事,我娘在沐家過的是什麼日子,甚至連我剛出生的時候就差點被沐永年掐死。&rdo;
這一切都是莫九娘不知道的,聽了之後自是訝異不已,反應過來罵道:&ldo;沐永年真不是個人,人家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倒好,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下得了手。&rdo;
沐書瑤知莫九娘是有意在轉移話題,也不點穿,只淡笑道:&ldo;師姐,我想重開靈松堂,把師傅的醫術傳承下去。&rdo;
&ldo;好好,你有這個心就好。&rdo;莫九娘激動的熱淚盈眶,隨即頭腦又冷靜下來道:&ldo;可你現在的身份……&rdo;
&ldo;身份又如何!&rdo;沐書瑤的眼裡沒有絲毫情緒,&ldo;師姐認為我如今這副裝扮,有什麼人能把我跟那個有諸多光環的千金小姐聯絡在一起。&rdo;
看出主書瑤眼中的堅定,莫九娘笑了,果然是父親看中的人,那性子幾乎根父親一模一樣。
兩人說了將近一個時辰。
莫九娘欣賞沐書瑤的堅毅樂觀,留她用午膳,也簡單介紹了她家裡的情況。
她有兩女兩子,兩個女兒都已成人,配給平凡老實的男人,嫁人生子。兩個兒子卻還小,一個十二,一個才八歲,都在附私塾念書,兩人的束脩民了這個家裡最大的負擔。
&ldo;姐姐,等我們的藥堂開起來,家裡的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的。&rdo;莫九娘是家裡最小的,知道沐書瑤是姚月寧的女兒,就讓她直接喚自己姐姐。
&ldo;可是你家裡……&rdo;莫九娘當然知道,豪門大戶家的小姐出行有多不易。
沐書瑤卻不在意地擺手道:&ldo;我有那個人給的聖旨,沐家的人攔不住我。只是我聽師傅說以前藥堂不是在這條街的。&rdo;
&ldo;以前是在長福街,只是……後來就搬到這兒來了。&rdo;莫九娘說到這裡,也是唏噓不已,她還記得小時候自家藥堂的規模,哪裡是現在自家這個小藥鋪可比的。
沐書瑤聽了也有些感概,隨即問道:&ldo;以前的藥堂,現在歸誰所有?&rdo;如果只是平常人家,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倒也可以買得下來。
&ldo;現在也開著一家藥堂,只是那名聲不好得很。&rdo;莫九娘一臉可惜,原以為同是開藥堂的,也算是同伴,就低價轉手了,沒想到那個叫仁和堂的地方居然賣起了假藥,聽說還吃死過人,真是髒了那塊地方。
沐書瑤聽莫九娘說完,立即道:&ldo;即然是髒了的地方,就不要了,咱們只要有靈松堂這塊招待牌在,哪裡都可以東山再起。不過,仁和堂佔著以前靈松堂的位置不幹好事,我們少不得要為民除害。&rdo;
又說了一會兒話,沐書瑤才告辭離去。
不過她沒有立即回沐家,而是繞道去姚家老宅看了看,由於長久的無人居住,也沒人修葺,整座姚府顯得有些破壞,只有從那掉了漆的大紅木門上,還可以看出宅子主人原先的風光無限。
此時已是黃昏。耀目金燦的晚霞染上了整座宅院,從有些鬆動的高牆向裡望去,裡面是精緻的花園,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園內的花木雖已調零,卻不顯一絲凌亂,倒像是有人經常清理一樣。
沐書瑤眼眸透出與她年紀不符的犀利沉穩,立在兩扇緊閉的紅漆大門外,從門fèng裡細細打量著姚宅,心中是滿滿地不屑,人都沒了,還打掃這庭院幹什麼,做戲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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