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斬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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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今年冬天的大雪異常頻繁,自臘月以來,北京一帶已經連降了三場暴雪。最近一場也才方於前日停歇。
此時臨近午時,天色雖晴,然凜冽的北風仍在肆虐,為之揚起尚未融化的雪沙無情的拍打著行路之人。
雪擊於身噼啪作響,風入衣襟如錐刺身。
而於此間行路之人,正是孟毅朱成功所領回返而去天津的數萬明軍,及那為其俘獲的數千俘虜,千萬白銀。
而在這車馬綿長,浩浩蕩蕩正向天津行進的隊伍中。最為苦楚者,無過於奴酋貳臣們的親眷隊伍。
因為罪首尚有囚車以乘,而他們卻要被身繫繩索,以十人一伍牽連成串的徒步前行。
此間行進之苦楚,即便尋常之人亦難承受,又何況他們這些本為官宦家室之人。
婦孺孩童難受其苦,以至隊伍之中哀嚎不止,哭聲難絕。
然而,世間之不公,遍地皆可尋覓。
在這親眷隊伍之側,始終有一輛馬車在緩緩隨之前行。馬車之內更以錦棉為襯,又置暖爐,溫暖如春。
可那車廂外不絕於耳的婦人孩童的哭泣之聲,使置身在這溫暖車廂中的陳圓圓,不免為之心緒雜亂難安。
雖然有此待遇者並非自己一人,似那洪承疇祖大壽等人家室,皆似自己這般有暖車以乘。
可吳府之中,卻是僅有自己一人乘此暖車。
陳圓圓自然明白,自己能乘此暖車,非因三桂於國舊功而惠及自身,實為孟毅於己心憐所致。
對於那個與自己一夜承歡的孟毅,自那晚過後便好似將自己忘卻了一般,即使兩人皆居攝政王府,但他卻再未尋過自己。
雖然陳圓圓害怕他會來尋自己,可當他自此再未來尋後,陳圓圓卻又因之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是嫌棄自己不夠美豔未稱其心嗎?
還是他不喜自己那晚與其承歡的放浪形骸?
還是他本就是一個薄情薄義之人?
可身居攝政王府時,其又對自己的起居照拂的無微不至。就連同在後宅的建奴皇帝太后都未有婢女侍從,其卻為自己遣有三人為侍,王府之內亦是暢行無所阻。
此等所為,讓陳圓圓一時根本摸不清孟毅究竟是何等為人。
每當院內傳來孟毅外出亦或歸來的動靜之時,陳圓圓都會不由的隔窗窺視,心中竟還隱隱生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然而~直到昨日離京至此,自己卻再未能與之如面,相敘一語。
馬車依舊在隨著被俘親眷的隊伍緩慢前行,然而自昨日出京,這些已經連續徒步整整一天一夜的被俘之人,此刻早已是筋疲力竭。
在隊伍前方,忽有一婦人倒伏於地。由於眾人皆有繩索牽連,一人止步,眾人難行。是以與此婦人同系一索的其餘九人也隨之停了下來。
僅是眨眼功夫,便有押送隊伍的義勇軍軍士策馬而來。幾名軍士在下馬一邊催促其餘隊伍繼續行進的同時,也隨之檢視起了倒地婦人的情況。
見其已是呼吸微弱,根本不可能再隨隊伍行進,領隊小旗隨即抽刀出鞘,一刀插進了那婦人的心口,那婦人身體僅是微微抽搐一番便徹底沒了動靜。
而這絲毫未曾猶豫的一刀,直把剩餘之人驚的面無血色。
卻見那小旗將腰刀自那婦人心口拔出,在兩名軍士解去那婦人繩索的同時,一臉冷毅的掃視著剩餘幾人:
“將軍有令!大軍回程俘虜眾多,能隨軍回程者生,有不能隨軍回程者,本為罪人~又誤歸程,無論婦人老幼,即斬無赦!”
聽聞此言,餘者無不驚駭,他們徒步至此早已力竭,方才那婦人便是生生累倒於此,餘者也皆是強弩之末。
望著那正被軍士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