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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七年十二月二十日,亳州城西二十里外渦水北岸。
奴酋豫郡王多鐸正策馬沿著渦水北岸賓士前行,一眾建奴驍將及親衛則緊隨其後。
在近百匹戰馬沿河疾馳下,其所過之地揚起的塵灰銜尾其後,直到馬隊奔出百十步外,其後揚起的灰塵方才漸漸消散。
此時正值隆冬時節,原本寬約兩丈的渦水,時下河面水流寬度已然不過丈餘。且河水平緩,水深之處亦不過兩三尺而已。
待多鐸引著眾將奔上北岸一處土丘之後,旋即勒馬停駐於此。藉著土丘高於渦水兩岸的地利,眺望起了對岸二十萬明軍的連綿軍寨。
二十萬明軍啊!
整個渦水南岸,自亳州向西,二十萬明軍營寨連綿,縱橫南岸足有四十餘里。
別的不說,就光憑那旌旗遍置,遠遠望不到邊際的軍寨,便足以令人望而畏之。
見得此景,多鐸只是默然的望著對岸明軍營寨,久久不曾言語。
此番他們大清兵分兩路征伐天下,應利在速戰。
而如今自己已經在這歸德一帶蹉跎月餘,而阿濟格部正與李自成鏖戰於延安府,且局勢並不樂觀。
自己需要儘快蕩平明廷置在江北的兵力,如此方能徹底掌控主動。
只要先解決掉這股明軍,沒有了明廷大軍的牽制,屆時無論是繼續南下,亦或者向西進攻潼關牽制李自成兵力策應阿濟格。自己皆可進退自如,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在凝視著對岸片刻後,多鐸忽然抬手,用馬鞭遙指著對岸明軍營寨對諸將笑問道:
“對面明軍可是不下二十萬,你等怕與不怕?”
眾將聞言卻是左右相視而笑,一個個臉上都是滿滿的輕蔑之色。愛新覺羅博洛更是一臉輕傲之色笑應道:
“我朝大兵自隨太祖起兵以來,無不以一當十。與明軍交戰不下千百回,可有幾次敗於明軍之手?況今時我大兵聚有精兵數萬在此,莫說對面明軍有二十萬,便是百萬亦有何懼!”
此言一出,眾將無不放聲笑言附和起來,尼堪則是笑應附和道:
“博洛說的對,當年太祖起兵,兵不過百,鎧甲亦僅有區區十三副而已。今我大兵皆是披堅執銳久經戰陣之精兵,而明軍卻早已是精銳盡喪不復當年。今對岸雖有二十萬眾,但豫郡王只要一聲令下,我大兵策馬渡河,定可將南岸明軍一擊而破!”
多鐸一臉笑意的眺望著對岸,手中的馬鞭緩緩的拍打著腿部的鎧甲,口中輕笑道:
“話雖如此,可那終究是二十萬眾啊!渡河以擊雖能破之,可我大兵又將戰損幾何?”
聽聞多鐸此言,博洛等將不由相視一眼,方才臉上的輕蔑之色已然隨之收斂。
他們雖然都有信心能強渡渦水,將那南岸二十萬明軍擊破。
可那終究是二十萬人啊,渡河強攻明軍,他們手下大兵又將要戰損多少才能將明軍擊破呢?
他們就這點人馬,個個都是寶貝疙瘩,若是折損太多,他們可真承受不起。畢竟他們旗丁人少,很難在短時間內補充兵員恢復元氣的。
多鐸回頭輕輕掃視了一番眾將,見眾將面色凝重,卻是未曾再言,而是正過身形後隨即翻身下馬,默默前行兩步來到了土丘盡頭。
在眺望了一眼對岸,多鐸便收回了目光,轉而低頭看向了一塊正被他踩在腳下的鵝卵石。
多鐸看著腳下那兩寸有餘體型扁平的鵝卵石微微愣了愣神,繼而俯下身子將其拾起置在了手中。
目光在重新注視著前方渦水的同時,多鐸右手亦在那置於手中的石子輕輕拋起掂量把玩著。
忽然多鐸的眼光一凝,隨即右手奮力一揮,手中的石子隨之脫手而出,眨眼功夫,前方那輕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