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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的同時,默子小小的嘆了口氣,上身子微微前躬,用異國風味十足的禮節祝福痴情的愛麗絲:“愛麗絲還說,她要為您生一隻名為狼虎的後代,像卡卡殿下一樣的厲害……”
卡卡苦笑不得,懊惱的打斷她的話:“好了,默子!愛麗絲可是老虎呀。你這是……說什麼呀!”
“您說的對,卡魯斯殿下。”默子驚恐的跪直上身,固執的解釋道:“可是,我覺得,天生萬物本就一律平等,老虎愛上人,也沒什麼不對呀。雖然這麼說對您很失禮……可是,我覺得愛麗絲會是個好情人,您要知道,我們可是親如姐妹喲。我很瞭解她的……”
卡卡算是怕了默子。這姑娘是個死腦筋,只要揪住一條理,就往死牛角尖裡鑽。卡卡知道不能跟她理論,因為無論怎麼說,他也駁不倒眾生平等這一條白衣德魯依的教義。
“暫且放下愛麗絲的事情吧。默子,關於邪眼的詛咒,你可有問過貴教主?”
默子釋然一笑,興沖沖的說:“當然!卡魯斯殿下,默子已經請教了教主,那個詛咒的解法是……”話音未落,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燈光霍然大亮,刺得兩人不由得捂住眼睛。
“誰在外面!”
“是默子嗎?”
“啊!有個男人!”女巫們發現了卡卡和默子,尖叫著圍上來,幾盞燈籠擠在牆角,像是欣賞怪物一向瞪大眼睛端詳卡卡。
“哎唷,是個小帥哥呢。”
“看衣著打扮,是個紳士呢。”
“默子妹妹真狡猾!難怪那麼晚也不睡,原來是和情人幽會呀。”
女巫們七嘴八舌的吵做一團,時而打量卡卡,時而又去調侃默子,幾名年紀較小的女巫不敢靠近,遠遠躲在門後、視窗,好奇的打量著他倆,眼波流轉,時而露出豔慕之情。
默子又羞又怕,不停的鞠躬道歉,解釋自己與卡卡的關係,絕非她們所想的那樣。
可她本就溫文嫻靜不善言辭,一張嘴哪能說得贏一群唧唧喳喳的女巫,非但解釋不清,反而越描越黑。
卡卡把默子拉到身後,沉默的望著眾女巫,冷冽的目光一掃,眾女皆嚇得花容失色,噤若寒蟬。卡卡想繼續裝酷,但是沒經驗,心想:“我總不能對仕女們拔劍相向,還是找個藉口,先幫默子為妙。”
可是,他對扯謊也不在行,左思右想,束手無策,最後只得硬著頭皮把默子拉到身畔,一手指著女巫們,問她:“喂,默子,如果我說是你表哥,她們會相信嗎?”
“卡魯斯殿下……您真是……太……”默子不知道該對卡卡作何評價,用快暈倒的眼神望著他。眼前一亮,兩位身穿繡著金葉橡實花紋的女巫越眾而出,恍若仙女臨凡。
“茉莉姐,玲瓏姐……”默子臉色大變。
兩女和天王寺默子,都是白衣德魯依的高階祭司。玲瓏是不良少女出身,擅長變形術和幻術,茉莉是逃婚的大家閨秀,擅長元素魔法。
白衣德魯依共有三位高階女祭司,另外一位,就是精通黑魔術的天王寺默子。三人都是被教主從大街上搜羅來的流浪女,其他女巫也大抵是無家可歸的孤兒。
玲瓏身材嬌小,二八年華,說話速度很快,好鬥、活潑,牙尖嘴利;茉莉高頎健美,舉止文雅,年近花信,心思縝密,貌似溫和,綿裡藏刀,出言切中要害。
白衣德魯依教主平日裡最寵愛默子,茉莉與玲瓏早就心懷嫉恨,總想找碴。如今得了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兩人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把默子羞辱了一番。
其他女巫也推波助瀾,光顧著調侃可憐的默子,上上下下打量那位舉世罕見的美少年,不留意一群不速之客竟趁亂闖入馬戲團。
第一聲槍聲響起時,所有人都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