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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了下去,我回頭那一瞬,我咬著牙齒落淚了,眉姐和菲菲像兩個經歷生死離別的孩子一樣哭著抱作一團。
不忍心多看一眼了,想想就難受,有時候想啊,我們究竟怕的是什麼呢?不是權勢,不是鬥爭,不是拳頭,不是武器,我們怕的是讓我們心疼的東西,比如關心我們,疼愛我們的人那無力憔悴的眼神,望著她們為我悲傷,而我卻不能做任何事。
這是殘忍的。是所有的勇敢,堅強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讓自己的心被刀一點點的劃過,慢慢地體會那滋味。
我從濱江看守所被轉到了濱江監獄。
眉姐第一次去那看我,有機會跟我面對面說話的時候,我再一次經歷了精神上的無力和痛苦。
第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一節
121。
眉姐和大壯後來提出上訴,但是被駁回了,具體原因無法知道。2004年最熱的時候,我開始了監獄生活。這個讓我以前好奇而又畏懼的地方,竟然讓我也走了〃圈〃。
一切都是灰暗的,連我的心。我不怕身體上的折磨,而我實在忍受不了那種寂寞。日子似乎是永遠也望不到頭的,開始的一個星期天天做夢,夢到我媽,以及小的時候的一些事。很是奇怪,在我媽剛離開的那段日子,我並沒有多少想她,反而時間久了,一人老實待著的時候開始想到她,但沒了歇斯底里的悲傷,我明白人走了就走了,永不回來。有一天,很多親人都會走這條路,而自己也會如此地離開,留給後面的孩子無限的惆悵與憂傷。我最擔心的是我爸,有一夜,我夢到我爸出事了。夢裡微微醒的時候,我想打個電話給他,可一摸身上,什麼都沒。大壯拖認識的那個老警察給我送過一條中華煙,這是他特意買貴的,我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因為監獄禁止抽菸,那個老警察也是偷偷地塞給我的,我只拿到了幾包,其他的都被分了,在監獄裡煙比錢來的實際。我們那間裡的人都還不錯,有人知道我是打了局長,把腿打斷了,他們也不敢怎麼欺負我,我年紀又最小,他們認為這孩子有種,於是就沒為難我。我基本上不跟他們說話。偶爾點點頭。比較溫和,客氣,他們也就不當我一回事。我讓那個警察幫我打聽下我爸的情況,他說大壯讓他告訴我爸很好,沒事。我心想這些話也許是安慰我,到底真好假好,無法知道。但願他老人家一切都好吧!不管我多麼的操心,我也無法管那麼多了。
監獄裡幾乎什麼都有,你進了才知道,那些聽來的牢頭欺負〃新號兒〃的事很是平常,警察打犯人的事也有,不老實的,嘴硬的,說服不聽的,吃苦頭的多的是。但是畢竟是法制社會,一切都還好。也許最痛苦的是他媽的性問題,我進去後才知道沒了女人的男人都是什麼狀態,裡面到處是一股惺臭味。被子上滿是精子的痕跡。儘管搜查的嚴,可還是有人搞了一些黃|色圖片,那些幾乎成了必要的精神食糧。我開始的時候不大想這事,可是久了,也想了,我在裡面無數個日夜幻想與眉姐在一起的時候,一遍遍地回想我們當初在一起瘋狂Zuo愛的情景,無比美麗,動人,還夾雜著一些辛酸,我想就在我們當初做的時候,開心的時候,怎麼會想到有今日呢。當然也想到了那無盡的愛,性和愛充斥了我大腦,我只有在這些回憶中才能打發每天的無聊時間。等到了我們開始做工的時候,才能稍微解脫一些,因為我學過設計,手腳麻利,比較出眾,在那些人裡,我還算是高學歷,有一些人竟然還對我有些敬佩。扯遠了,這些事情不能多說,如果寫出來又是一個監獄史,會沖淡了故事的主題。也不想多談這些灰暗的事。眉姐和大壯以及菲菲第一次去看我的那天,我愣在那裡,幾乎不敢出去,可又無比地想見到他們。頭髮都光了,成了和尚。樣子不難看,但是感覺缺少了什麼,我不知道她見到我這個樣子,心裡怎麼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