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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院小道旁的灌木叢下,回首眺望一眼二樓的燈光,一出溜閃身到了圍牆底下。
他往上一個縱身,雙手攀住了圍牆頂的琉璃磚,正想發力起躍,幾束光打在他身上。
光線背後一人奚落他說說:“呦,二哥,你這是晨起鍛鍊呢,還是狗急跳牆呢?”
那人上前幾步,隨著他揚手,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聶二屁股上。
黑子咧開大嘴,“就知道你會抄後路!對不住了。”
清晨,整晚只略微打了個盹的姜尚堯瞥了一眼聞山日報頭版的標題,然後開始吃早餐。
這些年與世情人情週轉,研精殫思,舉一反三的,早已練就一顆玲瓏心竅。官方的一些操作手法他了然於心,越是封鎖訊息越證明勢態嚴重。所以,黑子雖是依舊聯絡不上,他反而更加淡然。
一晚上沒睡的姜鳳英雙眼雖說又紅又腫,但心情大好,等兒子吃完早餐將他公文包遞上,又囑咐了他兩句,看得姥姥坐在一旁眉開眼笑的。
姜尚堯上車後,這才拿出報紙,大略掃了一遍頭版,在下面一個方框找到市裡開展治安整頓行動的新聞。
他細讀了兩遍,發現除了市府發言人外,報道中完全沒有提到公安局汪建平的名字,不由會心一笑。
車往工業區而去。這個星期一的早上,不管前夜發生了什麼,班還是要上,錢也照樣要賺。至於巴思勤,想必也回到了原州。
而那封實名舉報信,此時也到達了省紀委書記辦公室,翟同喜的案頭。
昨夜發緊急通知,今早召開省委常委會。會上巴思勤書記通報了昨天在聞山發生的重大惡性組織犯罪案件,強調了一番公安工作的重要性,最後下達指示,要求全省統一開展一次嚴打行動。
翟同喜回到紀委,今天要看的檔案和卷宗已經放在辦公桌上,秘書向他口頭彙報了一遍日程安排,接著遞來一疊信。比較重要的檔案和信件一向是由秘書親遞,翟同喜接過看了兩封,便打了幾個電話出去查問情況,十多分鐘後電話再撥通到省委一秘蔡晉林處,詢問他書記今天是否有時間。
正午過後,翟同喜進了巴思勤辦公室,被讓進沙發坐下後,他將一封信件呈給巴思勤。
細緻地把舉報信讀完,巴思勤濃眉微蹙,問說:“這個劉忠漢,身份以及工作單位屬實?”
“書記,收到信後我做了個初步調查,劉忠漢確實如信中所述,原本是聞山市審計局三科副科長,二零零二年他實名舉報聞山現任市委書記魏傑在任職聞山市長期間,魏傑的兒子魏懷源夥同省三建聞山分公司經理李平,將拆遷再建一系列工程分包給聞山得利建築工程有限公司。這個得利公司我也調查過,法人代表叫於成偉,他的姐夫就是昨天一系列惡性組織事件中的嫌疑首犯聶慶明。”
見巴思勤微露驚異,遞給他一支菸,翟同喜接過來先給對方點上。他深知自己放出的是一枚重磅炸彈,有可能聞山的局勢就此改變,因此用辭萬分謹慎。
點燃煙深吸一口,翟同喜繼續說:“二零零二年,劉忠漢一封實名舉報信遞上聞山市委信訪辦,結果石沉大海,不久後因為工作失職,被調到審計局下屬街道審計站點,工作至今。”
當然,也有傳聞說,當初那封實名舉報信之所以沒有引起足夠重視,原因是劉忠漢的岳母舊屋被拆遷後,補償款引起爭執,劉忠漢此舉被認定為挾怨抱私仇。
即便翟同喜對魏傑的親家,常務副省長梁福毅頗有微詞,此時也不能在正式彙報情況時挾帶私貨,把未經證實的流言上報給上級,這太有損他公正的形象。
一支菸燃盡,巴思勤沉思著說:“同樣的信件,今早有三封,除了你這裡,省政府信訪辦以及老袁那裡各自收到一封。”
老袁是負責黨群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