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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與認真彌補。偶一得閒,也是與慶娣一起,看書與上網。想起慶娣,他拿起手機,一看已是接近十二點,又再放下。
洗了澡出來,房間電話剛巧響起。姜尚堯尚在疑惑慶娣怎麼不打他手機,接來一聽,卻是個陌生的女聲。“喂?”
他直接想說“不需要房間服務。”那邊的女人已經先一步問:“姜尚堯?”
姜尚堯頓時蹙緊眉頭,記起來是翟醫生。不知對方來意,他沉默稍傾,問道:“我是,你哪位?”
那邊像是被他打擊到了,翟智微微吸了口氣,許久不說話。
姜尚堯再問:“您哪位?”
“我是翟智。”
“翟醫生?對不起,電話聲音有些不一樣,一時沒聽出來。”
“我還以為你會第一時間先感謝我。剛才大堂裡我也算反應敏捷,沒落了大家面子。”
姜尚堯嘴角浮起一絲笑,“這個當然是要感謝的。”
“那就下來坐坐吧,二樓酒吧。我有點喝多了,正好想找人聊天。”
姜尚堯未曾思考去與不去的問題,對方已經放下電話。他不由一嘆,心想幾年不見,翟醫生還是這種雷厲風行的作風。
龍城國際二樓酒吧裝修得美國鄉村風格十足,翟智坐在橡木吧檯前,正好迎著門口。看見他時,她淡淡一笑,哪有半分醉態。
“喝什麼?”眼前的人除卻堂堂磊落氣質,與冶家山穿著髒兮兮的獄服、剃出青色腦門的30352何來半分相似?
他看一眼她手邊彩虹似的雞尾酒,對吧侍應說:“水。”又問她:“不是說和朋友一起?喝多了應該讓朋友送回家,在這種地方坐久了可不好。”說著看看腕上的表,意有所指。
“我等你說一句謝謝來著。”
“謝謝。”姜尚堯很是誠懇。
翟智本是極認真的表情,等著他的反應,聞言失笑,拿起搭在吧凳的大衣,說:“看來出獄之後,是人都會厭煩有個提醒他不光彩經歷的人出現。本來我還有些好奇的。好吧,不討你嫌了,幫我結了這杯的帳,感謝什麼的,一筆勾銷。看你現在的境況,應該也付得起。”
姜尚堯毫不意外她說話的直白,無奈回她:“翟醫生,你這是取笑我呢?我送你吧。不過原州我不熟,要你指路。”
翟智上車後再次打趣他:“S600?有錢人啊,不過這車型會不會太老氣了點?”
“我叔的,我就一司機。”
翟智邊拉安全帶邊好奇問:“你叔?今天大堂那個?有個闊氣叔叔你怎麼會進監獄的?我記得你是……”她搜尋腦中記憶,“黑社會組織罪、入室搶劫。”
姜尚堯暗自苦笑,“翟醫生,你對我印象未免太深刻了吧?名字、罪狀,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翟智臉朝向前方,不答他的話,指指前面:“右拐。”接著才說:“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氣質不同。當初你送30471來醫務處時,其他人都鬼頭鬼腦的,就你最鎮定,眼神也最急切,看得出你是真心為30471擔心。”
30471是杜老撇的監號,礦下出事後,是姜尚堯背杜老撇出井,也是他陪車一路送回監獄。他聞言心頭泛起一層不可言說的愧疚,因為出事那一瞬,杜老撇其實是離他最近的人。
見他沉默,翟智轉移話題,“現在在做什麼?”
“我回冶南,包了個礦。”
“難怪,看樣子就知道發起來了。”
姜尚堯樂得討論輕鬆話題,奇怪地看她一眼,問:“有樣子看?”
“當然。”翟智鄭重點頭,“以前雖然也看起來光明磊落的,不像其他犯人,但是,那時候有股鬱氣,好像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冤屈似的。現在,淡定很多,好像——一切盡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