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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竟當真願意嫁給我了。&rdo;霍景將她穩妥落在地上，低聲說著，語氣已恢復了常時模樣，&ldo;我會娶你為正妃。日後，只要有我在，無人再可傷你。&rdo;

唐笑語的眼簾半斂。

她縮起半掛在霍景胸膛的手，眼裡瞧見他衣襟微亂，便不由自主幫著正了一正。恍惚間，她只覺得眼前景不似眼前景，整個人如在夢中。

要問她為何改變了主意，答應了霍景的親事，她自己也說不出個分明。

她只是不願‐‐不願日子裡，少了霍景這麼個人。

且這一回，霍景竟讓她做正妃。以自己微賤之身，竟能攀得這樣的地位。霍景的用心，她也明瞭，絕不會誤認他為玩笑。

沒有哪一個王公貴介，會為了一時風流頑劣而賭上正妃之位。

霍景低撫了一下她的額畔，道：&ldo;我向陛下請了命，只要你以宋家女的名義出嫁，陛下願親自為我們指婚。如此一來，朝臣大多也不敢有所非議。&rdo;

頓一頓，霍景又道：&ldo;若你嫌棄京中人情世故，或是思念江南美景；待你過門，本王便與你一道離京，到江州去久住。&rdo;

唐笑語怔了一下，忙擺著手結結巴巴道：&ldo;那倒不必！那倒不必！哪裡敢為難王爺……&rdo;

霍景卻是興致盎然地一笑，道：&ldo;我倒是覺得，這想法不錯。&rdo;

唐笑語的面孔，不可抑制地愈顯紅艷。

&ldo;王爺，你得答應我一件事。&rdo;

&ldo;好。什麼我都答應。&rdo;

&ldo;白日裡宮中內侍來報，說你受了重傷，把我嚇得不輕。我膽子小，經不起嚇，還請王爺莫要再嚇我了。&rdo;

&ldo;好。&rdo;

燈光暖融，兩道人影相護依偎；前路山長水闊，卻並不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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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趕回京城的時候，已經過了上元節了。正月的喜氣還在家家戶戶彌散，市井百姓的門前貼滿了請春神的符紙。

回到王府的沈寒，本是興沖沖滿載而歸，想尋唐笑語說話；但人在齊園轉了圈，卻瞧不見她身影。

&ldo;小鐵！&rdo;背著行囊的沈寒，特地攔住了齊園值守的侍從，問道，&ldo;你笑語姐姐呢？她今兒不當值？還是出去了別家？&rdo;

&ldo;沈大人回來了！&rdo;叫做小鐵的侍從慣例行禮寒暄，又堆起一張笑面，說道，&ldo;沈寒大人離京甚久，不知道王府裡的事！說來也妙，福神娘娘顯靈，咱們笑語姑娘吉運來轉，人已飛上枝頭了！現下眼前呀，我可不敢喊她&l;姐姐&r;呢！&rdo;

沈寒心裡嘀咕一下，遲疑道：&ldo;什麼意思……？&rdo;

小鐵笑得曖曖昧昧的，低聲說：&ldo;還能是怎麼？笑語姐姐，要做笑語娘娘了！&rdo;

沈寒腦袋&ldo;嗡&rdo;的一聲響，一拍手，小聲道：&ldo;阿景有本事了。&rdo;說罷，又搖了搖小鐵的肩，問道，&ldo;那她人呢？我和她親哥哥似的，讓我見見去！&rdo;

小鐵笑嘻嘻說：&ldo;王爺請了陛下恩賜，讓宮裡的貴妃娘娘認了笑語姑娘做姊妹。如今人到了宋家，正在好生備嫁呢！&rdo;

&ldo;庶妃的名分，還能這般鄭重，折騰什麼義女……&rdo;沈寒點點頭，道，&ldo;倒像是阿景會做的事。&rdo;

&ldo;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