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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
第二天在約好的地點,重新見到六年沒有聯絡的人,阮蘇茉甚至覺得自己都快不會呼吸了。
他們當年的最後一面是不歡而散,她後來每次想起都深感後悔。
六年過去,當時借住在她家的少年已經長大成人,西服熨帖,斯文清貴。
只是在面對她時,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他們面對面坐了很久,誰都沒開口說話。
沉默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們緊緊包裹,壓抑住許多無法宣之於口的、久別重逢的情緒。
他們表面都看似平靜,不見波瀾,可是心底,早就因為時隔六年的見面而暗濤洶湧。
阮蘇茉覺得段西珩好像變了很多,又好像沒有變,五官還是那麼好看,稜角線條還是那樣優越。
她其實很想問他當時為什麼不告而別,是不是真的因為厭煩了她;
她也想問,她後來給他發的那麼多資訊,他看到了沒有——
她更想問,這麼些年,他有沒有想起過她。
可是這些問題即便在她心底瘋狂攢動,她都很好地壓制瘋狂攢動,她都很好地壓制住了,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卑微。
這種尷尬的局面大概維持了半個小時,最後,阮蘇茉先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她說:“我媽……讓我們結婚。”
段西珩臉上表情情緒看似很淡,可是暗沉的眸一直凝視著對面的女孩。
他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阮蘇茉不自覺地緊張,問他:“你同意了?”
段西珩停頓幾秒,還是點頭。
見他肯定的答覆,阮蘇茉心內的緊張演變成心跳的顫烈,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蜷了蜷,低下眸說:“那……你不要後悔。”
而這時候,段西珩才終於開口,說了他見到阮蘇茉後的第一句話,聲音平淡又堅定。
“嗯。不會後悔。”
……
阮蘇茉清楚記得,那天他們就只說了這幾句話。
後來因為黎頌嫻原本就訂好的出國旅程,他們提早領了證,成為了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其實,當時決定結婚也是衝動的,阮蘇茉想賭一賭。
現在……她賭贏了嗎?
好像不是賭贏,是賭對了。
……
從坐上車,再到離開機場,這一路上阮蘇茉一直時不時地傻笑。
而且每次都是看著開車的段西珩傻笑,眼睛亮晶晶的,眼尾上揚,很是璨爛。
段西珩在她不知道第幾次這樣對著自己笑的時候伸手,捏住一下她的臉。
“吃錯藥了?”
早上還氣呼呼地命令段西珩不許再捏自己臉的阮蘇茉,這會兒就像個黏人的貓,恨不得把自己臉全都送到他手裡。
她不回答,還是傻傻笑著。
段西珩不自覺皺起眉頭。
真吃錯藥了?
車後座,黎頌嫻因為趕飛機,實在疲憊,這會兒正靠著小憩。
趁她睡著看不到,阮蘇茉肥著膽子,抓住段西珩捏自己臉的手,親了親他的手指。
段西珩的手指僵了一瞬,勉強把思緒拉回,才沒跟前方的車追尾。
他看似淡定,清清嗓子說道:“別這樣,在開車。”
阮蘇茉小小的手塞到他手心,再手指穿插進指縫,與他十指緊扣住。
湊過來一點,眼睛彎彎的問:“為什麼?是因為太喜歡我,所以會把持不住嗎?”
“……”
段西珩也不知道阮蘇茉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他緊了緊手指,握緊一下她的手,提醒她:“後面還有人。”
“我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