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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一如既往地開著電腦辦公。
一米二的單人床勉強擠下兩人,他靠坐在床頭,經常伸手用手背探一下阮蘇茉額頭的溫度,生怕她再發燒。
阮蘇茉很爭氣,沒有再燒,甚至還想著晚上能不能出門,她想和段西珩出去逛逛。
這個提議剛說出來就被段西珩無情否決了。
於是他們一直在房裡待到了晚上。
天色漸暗,段西珩停下敲擊鍵盤的手,合上電腦,起身走去窗邊拉窗簾。
他在窗前停頓了一會。
“蘇茉。下雪了。”
阮蘇茉正窩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順帶吃著話梅糖。
聽到下雪了,連忙抬頭看過來。
覺得看不真切,她又掀開被子跳下床,跑到段西珩邊上。
這場雪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外面的世界已經白茫茫一片。
雪看起來下得很大,密集的雪花不斷落下。
阮蘇茉把手貼在窗戶玻璃上,無限貼近窗戶,想看得真切一些。
可是離得太近,因為溫差,窗戶玻璃上凝結了一片白霧,愈發看不清。
“段西珩,我們出去看看好不好?”
阮蘇茉轉頭,格外懇求地看著段西珩。
段西珩沒有同意。
“外面太冷了。”
“我多穿一點。”
“不行,你還在生病。”
“我就出去一下,一下下。”
阮蘇茉伸出一個小手指,“就一下。”
段西珩面無表情:“不行。”
阮蘇茉可憐兮兮地拽住他衣袖,搖了搖,撒嬌似的說:“房間裡太悶了,病人也需要呼吸新鮮空氣嘛。”
段西珩的心沒那麼硬,碰上阮蘇茉這樣撒嬌的語氣,他根本抵抗不了。
理智與情感掙扎了那麼一小會,最後理智頹敗。
“十分鐘。”他妥協。
“好!”
得到應允,阮蘇茉立刻去穿衣服,把自己最厚的羽絨外套穿上,再圍上圍巾。
段西珩覺得還不夠,拿了一個口罩給她。
夜幕降臨,皚皚白雪讓這座陌生的北方城市陷入冰雪之中,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落到肩膀頭髮也不見化。
段西珩沒有讓阮蘇茉去很遠的地方,酒店的二層是家自助餐廳,有個供客人喝咖啡的露臺。
因為下雪的緣故,露臺空無一人,墨綠色的遮陽傘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桌椅板凳上也都是一片白色。
阮蘇茉站在玻璃門前,望著空蕩寧靜的露臺,偷偷扯下口罩,露出鼻子,深深呼吸了一下。
感覺有點冷,她又馬上把口罩拉了回去。
“段西珩,你記不記得海城下雪的時候,我們在小花園裡堆雪人?”
阮蘇茉望著眼前這片白茫茫,伸手,接了一朵落下的雪花。她笑起來:“你堆的雪人好醜。”
段西珩側頭望著她,神色淡淡,想起她說的事情,唇邊漾起一絲不甚明顯的笑。
海城的冬天會下雪,不過都是在深冬時節。
那年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阮蘇茉和段西珩都在放寒假。
阮蘇茉拉著段西珩非要跟他打雪仗,可是段西珩任阮蘇茉往他身上丟了很多雪球,他都沒還手。
阮蘇茉以為段西珩不想跟她玩,有點生氣,段西珩為了哄她,說給她堆個雪人。
雪人堆完,阮蘇茉說:“這個雪人怎麼跟你一樣醜。”
段西珩沒有生氣,只是淡著聲回應:“醜麼,我是按你的樣子堆的。”
當時阮蘇茉被氣得不輕。
時隔幾年,他們又重新一起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