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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唬人的,她今日就是故意挨頓打,叫滿朝文武都看看寧肅遠這個當爹的可以狠到什麼地步,如此一來,待事情反轉時,她才能徹底與寧肅遠撕破臉。
父慈子孝,父先慈,子才會孝,聖人推崇孝道,自也舐犢情深,不會叫她獨吞這麼大的委屈。
這步棋是當日在鳳翎閣見淮樂殿下時就定好了的,只有狠下心,她才能擺脫寧肅遠對她的鉗制。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除了殿上跳出來的沈晏明。
暗暗翻了個白眼,寧朝陽突然悶哼一聲。
江亦川的手一頓。
他不悅地道:“傷口粘連難分,是有些疼的,你先別說話了。”
寧朝陽鬱郁道:“原來只有我的傷口在疼,我還以為你的心也會疼一疼呢。”
江亦川:“……”
餘光瞥見旁邊僵住的沈晏明,他輕咳一聲,含糊地道:“還有外人在。”
寧朝陽吃力地側過腦袋:“那外人不在,你就不生我氣了?”
“倒也未必。”
沾血的衣裳扯下來了些,眼看著要露出她的肩膀了,江亦川停下動作,突然轉頭道:“這位大夫可否迴避一二?”
沈晏明回過神來,臉色發青:“我回避?我是內庭三品的御醫。”
“厲害厲害。”江亦川與他拱手,繼而垂眼,“但也幫不上什麼忙。”
“你——”沈晏明沉了臉色。
寧朝陽也沉了臉色。
她抬起頭來冷眼看他:“殿下只讓你過來給我看傷,沒說讓你過來教訓我,還順帶欺負我身邊的人吧?”
“我沒有。”沈晏明惱怒地指著江亦川,“是他出言不遜,你分明也聽見了。”
“什麼不遜,半個字也沒聽見。”她不耐煩了,“許叔,送客!”
“是。”
許管家在旁邊緊張半晌了,一聽這話頓時神清氣爽,帶著人就把沈晏明給請了出去。
江亦川看著那人身上與自己相似的白衣,心裡愈加不舒坦,垂眼道:“這個御醫看起來有些古怪。”
“也沒什麼。”寧朝陽重新趴回軟枕裡,“估摸是被我拒了婚,覺得丟臉,所以總與我過不去。”
手上的動作一重,粘連的最緊的一塊就被他撕開了。
!!!
寧朝陽疼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額上汗水跟小溪似的淌下來,她顫顫巍巍地抓住了他的手。
“我怎麼忘了。”她抖著聲音道,“你這怨氣比他還重,要不我叫他回來,你先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