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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成密碼。
但他一件也憶不起來了。
沈桂舟微抬起頭，看著張佑年在螢幕上點著，沒過一會，手機被遞了回來，上邊開啟著個新軟體‐‐文字轉語音。
游標正在那空白格里閃動著，等著他輸入。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抬眸輕輕掃過張佑年的臉，接過手機打字。
他很久沒用過這個軟體了。
阿雅是教手語的老師，大藤跟著學了三年，同他溝通也沒問題，小劉本就是阿雅從手語教室裡撈過來的，自然也會。
就算是顧客來，阿雅也很少讓他去溝通，所以他也只是一開始用過。
加上原來那臺耗電巨快的破爛手機壓根就沒什麼記憶體，光是幾個日常軟體就將記憶體吞得夠嗆了，他便老早就把軟體刪掉了。
&ldo;什麼條件。&rdo;沈桂舟摁下轉換。
手機傳出機械的男聲，聽得張佑年直蹙眉，語氣漸冷，&ldo;非得和我倔嗎，就這麼不想和我說話。&rdo;
是挺不想的。
沈桂舟沒看他，盯著手機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打下行字來，&ldo;我說不了話。&rdo;
&ldo;放屁，&rdo;張佑年眼眸死死地盯著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把拽了過來，&ldo;你當我傻嗎？你說不了話，那三年前和我說話的是誰？&rdo;
沈桂舟被他鉗制著，抽不出手來打字，只好別過頭去，咬著牙不看他。
&ldo;這時候裝什麼，說話！&rdo;
手機從沈桂舟手中脫落，徑直砸到地上，&ldo;啪嗒&rdo;一聲，附近一個小孩驚恐著臉後退，鑽進了媽媽的身後，嚇得啜泣。
媽媽驚慌失措地瞟了張佑年一眼，抱起小孩安慰地拍了兩下，步履匆匆地轉身走向樓梯。
這個檔口人並不多，沈桂舟有些慶幸方才跑遠來了，要是還在那大廳裡，他們現在說不定都得被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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