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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回頭的機會,只有一次
高啟明已不是第一次在這種簡陋的小飯館裡吃飯,但他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喝酒。
這種地方的酒,的確很難喝,何況,陳金默要的是最便宜的那種。
他不捨得花錢,他想把所有的,都留給女兒黃瑤。他欠下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被人請喝酒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高啟明拿起餐桌低劣的餐巾紙,擦了一下嘴。
“這酒很便宜的,下次請你喝好一點的!”陳金默不好意思的說。
“那敢情好,我先謝了!不過,按照朋友的慣例,下一頓應該我請你!”高啟明將紙巾扔到腳旁邊的垃圾桶裡,“只是,我不知道哪裡的酒比這兒的更好喝!”
陳金默:“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還好一些,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高啟明看著陳金默,他明白,這句話,即便是陳金默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其中的內涵。
他本就是一個粗人,除了殺人之外!
“而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很難回頭!這話,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高啟明笑著說。
陳金默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我有個朋友,也這樣對我說過!”
“我猜你那個朋友姓安!”高啟明笑了。
陳金默也笑了:“其實,他不是我朋友,他是個警官,一個對我有恩的人!”
“那是他的職責!”高啟明故意不屑的說,然後,又補充道:“不過,像他這麼忠於職守的人,似乎不多!”
“我遇到的,只有這一個!”陳金默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也可以算一個!”高啟明指了指自己。
“你算嗎?”陳金默難得露出笑容。
高啟明認真的回答:“算,所以,我希望,你在做事之前,一定要想一想你的女兒,想一想身邊的朋友,好好想一想,如果你離開了,或者,你又進去了,瑤瑤怎麼辦?她總不能寄人籬下一輩子!”
“高啟強真是你哥?”陳金默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高啟明的話,忽然問他。
“親哥,如假包換的親哥,他是大哥,高啟盛是我二哥!”高啟明搖搖頭,似乎對這種無法解除的關係很無奈。
“你們兄弟,都是人才!”陳金默問,“你為什麼要破壞你哥的計劃?”
高啟明站了起來,看著桌子的酒瓶悠悠的說:“我很少勸人戒酒!因為我知道,酒是會癮的,而且少喝一點,也沒多大的害處!”
陳金默不懂,高啟明背刺大哥的行為,與喝酒什麼關係?
不過,很快,他就懂了。
“你是我的朋友,你喝一瓶,我不會在乎更不會阻止,但是,你要是一口氣喝十瓶還要砸了老闆的店,我肯定會阻止,因為,這種行為不但會要了你的錢,還會要了你的命!”
陳金默懂了。
他其實並不笨,只是在語言表達懶得思考而已。
但和高啟明這麼有趣的人在一起,他不得不思考。
“你是說,你大哥他——”陳金默沒說下去,因為他看到高啟明做了一個停的手勢。
“這種話,我連聽都不想聽,更不想從我的嘴裡說出來!”
“因為,一想到他的那些事,我就莫名的難受!”
高啟明竟然有些動容了,但很快,他便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希望你好好的,為了朋友,為了女兒,更為了你自己!”
高啟明走了,陳金默看著遠去的高啟明,不由的對自己已經設想好的方案產生了懷疑!
——
莽村出事了,只不過,不是高啟強幹的!
是不是高啟強不重要的,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