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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著曦原另有一處神秘的遠古宗門“開天院”,除了有一部與“聖世光明”神典比肩的“開天大法”外,另以工法與數理見長。
僅從過於簡略的記載上看,他始終無法明白何為工法與數理,只覺得那些東西與修真之法、大道之途是截然不同的。
他在衝雲山修至混元境後,就一心想去尋訪那處神秘的“天開院”,回到族中,實是路過。
作為呂氏的後人,有那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他曾經和他們一樣有過那樣的執念,哪怕後來他踏入混元境,也不曾忘記少年時的誓言。
他不是不想,只是在心願未了之前,他不會踏出曦原。
或許是因為修至混元境,壽元已超出常人的想像,對他來說,早出曦原和晚出曦原是一樣的,都不會改變已在兩百年前發生的事實。
而那些族人則不同,他們不甘心窩在與世隔絕的曦原,一心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氏族的光復,甚至是呂氏王朝的復辟,尤其看到歸來的呂桐一身驚天之能,好像光復大業已經觸手可得,希望從沒有如此之近過。
呂桐不知道這些年那些族人經歷了什麼,認為他們太貪念世俗凡塵的富貴。
他不是族長,但在族中卻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他說不,沒人再敢吱聲。
他離開族人生息的地方,按照副卷的記載一路尋訪,在冥月山脈深處找到了“開天院”的遺址。
生在曦原的呂桐,總認為世界就是那樣的,所看到的,都是理所當然存在的,當他在衝雲山初見那座遠古宗門時,也就是感嘆它的高大雄偉。
到了“開天院”,眼前所見與聖宗又有不同,那時他還只認為是建築風格不同罷了。直到後來他離開曦原踏入世間,方自覺得“開天院”竟然是一派光怪陸離的異世景像,與當世之景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然而他在開天院翻遍所有的典籍,也沒有找到那部“開天神典”,冊籍中只記述院中確有這部神典,但沒有記載它最終的去向。
他在查閱時,發覺開天院的確如聖世光明神典副卷記載的那樣,他們似乎並不看重修真之法,而是以工法與數理另闢蹊徑。
他悉心研讀,漸漸對工法與數理有了基本的概念,覺得它們所構架的文明與他所認知的世界有很大不同,從中也看到了修真之外的另一個世界。
修真的世界,是以人族的自身為中心,透過對天地法則的感悟,從而獲得或駕馭天地的力量,但是凡人受自身先天條件所限,能修行者,萬中無一。
而工法和數理則不同,它完全拋開這個限制,反以天地自然為中心,透過對自然法理的認知與研論,創造外物並利用外物的輔助,從而獲得或駕馭自然界的力量。
大體上來說,兩者道殊同歸,但後者似乎更具普遍性,也就是說在理論上,工法與數理可以讓每一個凡人都可以擁有修真者一樣的力量,可以像修真者一樣,擺脫天地桎梏,縱橫世間。
但兩者誰能走得更遠呢?這是工法最後的疑問,當然這也是呂桐的疑問。
誰能走得更遠,暫且不論。
也許是因為他已修至混元境,難以捨去這一身通天修為,他認為世間修凡兩界的秩序還是應該存在的,如果像開天院那樣,修凡不分,天下豈不亂了套?
工法與數理的奇妙與威能,呂桐是不能否認的,甚至認為它作為一種普世的文明,更有存在的意義,畢竟能修真的人很少,比如,他的那些族人,受先天條件限制,就無法能踏上修真之路,但可以利用“工法”活得更好一些。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種文明遠不是單一個體能構築起來的,所以無論日後怎樣,他都要把這種普世文明帶給他的族人。
為此,他在開天院參研了二百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