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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在異世界的極寒之巔,引動星辰之力,用極光之暉和天火之炎護體,駕馭三色光柱,穿過那片極光,以“聖世光明”神光境初成的破滅之力,破開蒼穹,飛昇進浩瀚的空間位面,利用白玉班指同界本源屬性的感應,穿行在無數位面之間。
然而,他體內星辰之力終是有限,難以抗衡浩蕩、肆虐的的位面之力。
他只好一次次放開護體結界,撕裂或玄黑、或暗灰、或冰紫的空間屏壁,吸納星輝以續體內的星辰之力。
如此一來,即便他的軀體在異世界受過天火的淬鍊,煉化的極光之絲強化了周身經脈,他暴露在空間位面之中,也難以承受狂暴的介面之力的摧殘。
他的肌膚一塊塊剝離出去,瞬間化為虛無,骨骼上佈滿了細密的裂痕,眼角溢位血淚,飄出一道道輕煙般的血絲,消散在虛空中。
極光之絲遊走在他的經脈中,天火之炎催動他體內的真元與精血不停地修復損傷的軀體。
為了迴歸世間,也為了他對天芝的承諾,他咬緊牙關忍受著。
損傷,修復,再損傷,就這樣週而復始地迴圈著。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彷彿已靜止。
他耗盡了真元,耗盡了神念,耗盡了體內的星輝。
在他力歇的最後那一刻,看到前方一個湛藍色的空間介面,感受到了熟悉的同界本源氣息。
他已耗盡了所有的氣力,僅憑著一股強烈的執念,駕馭著光柱衝了進去。
他的視覺一片混沌,之後便沒有了知覺和意識。
他的眼角掛著一滴淚,這是他最後影印進腦海的影像。
他曾答應過她,要記錄下破界迴歸的過程,因為她說她僅存的記憶中有一個很短暫,很模糊的影像,她不能確定那是否是一個跨越時空的片段。
後來,天芝問他,在最後時刻為何哭了。
他說,他當時已經看到了希望,卻沒有任何氣力了,最後的意識就是不知能否信守承諾帶她回到這個世間,心中便異常難過。
破界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他就沒有任何意識了,經歷了怎樣的歷程,他不知道。
直到虹光撞到驤山,那一聲轟天巨響,他才醒過來,但意識很模糊,只能大概判斷出自己躺在一個山洞中。
洞穴不深,能看到外面的光亮,四周一片熾熱,吸進體內的氣息,依稀能感覺到是原來那個塵世間的味道。
體內沒有一絲真元,星輝也耗盡一空,識海空蕩蕩的,微若遊絲的神念,尚不及常人,法則之力彷彿在他體內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似的。
天火在體內左突右衝,似乎不願停息下來,胸前膻中處的那個藍色晶點儘管仍極其微小,卻因氣血、真元的耗盡,顯得異常明亮了。
如果沒有天火,如果沒有極光,他相信自己已經死去了。
他只覺得除了這副空蕩蕩的軀體,原來的自己什麼都不剩了。倒是在異界煉化的天火與極光之絲,並沒有削弱多少,這讓他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回來了,帶她回到了這個塵世間,他做到了曾經對她的承諾,他欣慰地閉上了眼睛。
一隻溫涼的手拂在他的臉上。
不知何時,天芝從白玉班指的空間裡出來了,守候在他身邊。
迴歸中,她謹記方凌的叮囑,在沒有回到這個世間之前,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離開白玉班指。
她知道方凌是為她著想,她無法想像那將是怎樣的過程,但知道一定比在極寒之地尋找靈天血芝更為艱險,也明白自己幫不上什麼,就不要添亂分他心神。
當她看到方凌自脖頸以下,全身傷痕交錯,血痂累累,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