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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漫不經心的態度,和她挑釁的話令女帝頓生心火。這預言唐雨暘竟然也告訴他們了,叛得可真夠徹底!單這一句話就激怒了她,提刀衝殺上來。
燕媯是故意激怒她的,那日夜宴上,諸將你一言我一語爭相替她總結出來了,女帝臂力雖大揮刀雖滿,卻總愛省著腰力,極可能腰上有舊傷。若能將之激怒,待其心急之下出力失了章法,其腰傷定成拖累。
單論馬上工夫,她自認打不過女帝,有法子自然是要採納的。這一戰,她依然主在躲避,伺機觀察對方腰腹。起先女帝得意洋洋,連撲數回此次撲空,卻漸漸惱怒。
「逆賊躲什麼,怕了不成!」
「亡國庸君,何懼也。」
「亂臣賊子竟敢胡言!」
燕媯險險躲開她掃來的橫刀,心中咯噔一下,心道這暴怒的女帝當真可怕,一時未留意差點被削了肩膀。她疲於躲避,遲遲找不到工夫尋對方破綻,女帝那腰傷看樣子一時發作不了。
這場單挑再度陷入膠著。
唐雨暘遠遠瞧著,目光留意在女帝腰間,以他與之相處十多年的熟悉而言,卻是知道,她看似不露破綻實則腰部應已痠痛。
他用手攪弄幾下冰塊,涼涼的十分舒服。
這冰塊早上剛剛運回。一共鑿了四大塊,運回來已只剩承盤大小的一塊,到了這會兒更是隻剩腦袋大小。
果然,再戰一盞茶時,雙方於一次對招後同時靠後停住,倒是默契起來,皆示意休息。
燕媯拿劍的手震得發痛,回到帳內才抬起劍看,發現寒芒劍已傷了劍刃。她心中一涼……她的寒芒雖是絕世的寶劍,但女帝乃一國之主,她的大刀必也是神兵利器,若再這麼由著女帝卯足了勁兒砍,只怕她的劍要斷掉了。
方才她喊停,不是累了,而是她不能再失去寒芒。不過,女帝竟然答應,看來也有令她停手的原因,莫不正是腰傷犯了?
女帝的確是腰傷犯了。
她忍著腰痛大步回到帳中,竟見裡頭桶裡放著一塊冰,唐雨暘正舒舒服服地摸著冰塊消暑。她剛打得渾身大汗,見此心中一喜,忙叫左右替她脫了鎧甲用冰涼快涼快。
正好可以用冰敷一敷她的腰傷,只要把痛止住了,她再出戰必能勝過燕媯……
燕媯將寒芒小心擦拭,心疼地摸了摸劍刃上的缺口,而後問宋良要了他的大刀來用。宋良滿臉擔憂:「娘娘,真的還要再打嗎。微臣這刀雖然也是御賜之物,可它經不得幾次坎……」
燕媯:「不會弄壞你的刀。」沖他笑笑,「懷了再賠你一個。」
宋良:「微臣哪是擔心刀啊,微臣擔心娘娘用不習慣。場上刀劍無眼,若是因為用不習慣……要不微臣去問陳將軍借劍,騎上快馬速去速回。」
「不必了,本宮用躲的便是。」
用刀,她不是很熟練,不過刀劍用法相差不大,勉強能撐下去。她依然不求勝,只要躲來躲去還是平手,她就當自己贏。女帝若連戰兩回未能取勝,必然心頭大急,此後對戰,急躁之中定露破綻。
燕媯的輕功是頂好的,只是太過江湖氣了,未免招人議論,故而在人前藏匿下幾成功底。臨到了這個時刻,卻不能再藏。
她在宋良擔憂的目光下,騎上馬又走到河灘上,等候女帝出戰。不料等了許久不見女帝出來,倒是看見對面營地裡急匆匆跑過去帶著藥箱的軍醫。過了一會兒,聽見對面亂糟糟的聲音傳來,她仗著耳力好仔細一聽,聽到什麼……「卸甲風」。
卸甲風?似在兵書上掃到了一眼,但這會兒卻想不起來是什麼,約莫不是什麼兵法之類。
燕媯又在馬背上等了一陣,眼瞧著對麵人群神色越發凝重,女帝一時半會兒應是不會出來了,遂調轉馬頭回了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