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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妄想罷了,她怎麼會來。十幾年沒見過她了,她曉不曉得我們住在這裡還不清楚呢。」
「這幾日官兵突然加派人手排查咱們石猿鎮,聽說就是在抓霽月閣餘黨。如果她恰在附近躲藏,那我明日就去大門上畫只燕子。就像小時候那樣,我跟妹妹畫的燕子很特別,只要她看到,就會明白母親和我願意幫她逃生。」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劉氏憂愁難解幾乎要愁白了頭,又唸叨著興許燕媯早已遠走他方,只怕她母女命不久矣了。再又談起當年將燕媯以二兩銀子賣掉,忍不住哭泣落淚,直道對不起這個女兒,可她也沒辦法,養不活兩個女兒,總得捨去一個。
燕媯就在窗外,心裡頭百味雜陳。她只是來道個別,打算與這血緣親情正式一刀兩斷的,可眼下這情形,她又該作何抉擇才能不負天地。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這周輪空木有榜單,所以隔日更哈(明天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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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次日,燕姒果然在大門上畫了只燕子。和小時候畫的一模一樣,那燕子嘴裡叼著一張餅,而那餅,正是曾經餓極了的兩姐妹不切實際的期盼。
燕媯清晨時便坐在方府對面的茶樓裡了,於二樓臨窗雅間獨自品茶,微一側頭便能看到方府大門。那門上的燕子一如當年那般簡陋,叼著張餅,讓人見了便不自覺想起飢腸轆轆的感覺。
她仍舊是一身男子裝束,膝邊放著寒芒,入鬢長眉不時凝起。她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遇事不決,頭腦發怵過,不忠、不義、不仁她三樣都佔了,難道還要再背上一個不孝麼。原想著昨夜見過劉氏母女後,今日便直去鶴鳴山,不想到這會兒了還滯留此處喝茶。
她離開之前,那位無所不知的歧王便有預料,已有言開導於她——「人立於世,不論如何抉擇都難逃遺憾,但求無愧於心就是」。可這無愧於心,說起來容易,辦起來卻難上加難。她放下茶盞輕合上眼,一手扶額,一手摩挲著寒芒劍柄,遲遲未有決斷。
清晨的暖陽斜照在她臉上。她喜歡這光,暖暖的讓她覺得舒服,有一種時若還在的感覺。她們常常在這樣的好天氣裡一起披散長發,坐在陽光下為彼此櫛沐青絲,談論著詞曲琴棋,像尋常閨秀那樣,偷來一點天真和純淨。
想到這些往事,她在對面擺放下一個茶盞,斟滿茶,喃喃說著:「時若啊,你的小燕兒很是想你。離開你之後,許多事突然壓得我透不過氣,難得時間停下來去追思過去。但你記得要來入夢,和我說說話。」
清茶騰起裊裊熱氣,無人回應。
「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我心傷悲,莫如我知……以後遇到棘手事,再沒有人幫我出主意,再也無人知我心。」
「今日這樁,你肯定會說,乾脆拋個銅板讓老天決定算了。」
燕媯淒淒笑笑,飲下一口茶潤潤苦澀的喉嚨:「可我不能啊,自己的路始終還是要自己來選的。」她瞥了眼那方府門上的燕子,又靜坐片刻,終於起身推開門叫跑堂送筆墨紙硯來。
跑堂的倒也麻利,一會兒工夫便拿了過來。燕媯提筆寫下幾個字,疊好正欲裝入信封,忽聽得樓下一陣喧譁。她微微側頭垂眸看去,見街道上有一隊人馬闖入字畫鋪子,五花大綁逮了幾個人出來,惹出不小的動靜。
跑堂的在旁也瞧見了,嘖嘖驚道:「嘿喲,咱們這小鎮子也能找出霽月閣餘黨,沒想到哦。」
燕媯心頭一動,擺出一臉好奇:「小哥莫不是知道他們在抓誰?」
跑堂:「可不是知道!前兒沈將軍的人來這裡親自督促搜捕那個叫……叫『燕媯』的女逃犯,今兒